他收回手,玩笑,“这副样子,你熬得下去就好就好。”他笑起来,厚重的眼镜下看不清楚他迷人的单皮眼,但是却能看到他的整张脸瞬间变得好柔和。
其实,近曲礼这样看朴实的他,有点呆,呆得好可爱。
“他这样耸,你也认得出来?”酒保不可思议。
“我也差点不敢上前相认。”她笑得愉快。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到他,心qíng总是会变得很好。
“他是老莫,以前在酒吧的旧友,老北京满族人,族上是以前的皇亲贵族。”他替她介绍。
老莫是个光头佬,年约三十几岁,撇着一个山羊胡,一看就知道是xing格比较活跃、比较容易接触的人。
“你好,我是景的朋友,沈织心。”她也落落大方。
“沈织心?”老莫怪叫,故意调侃,“有人每晚必听得《织心》栏目的主持人?!”
他的脸上起了尴尬的红晕,用力呛咳了一声。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冲动,那天在节目里说那些话,型号,她一直也没提,更当没听过。
织心的xing格,其实有点阿Qjīng神。
“呵呵,没想到你还是我的听众!”她的神qíng很自然,一点也不象有丝毫的尴尬,她对老莫说,“不过我现在已经没有在做主持了,我现在开始当记者。”岁月多过她最大的收获,就是沉稳。
沉稳的面对一切,包括不该存在的男女关系。
“记者…”老莫怪声怪气,“怪不得有人最近找我找得很勤快啊!”
他没辩,只是笑着提醒她,“织心,你该请老莫喝杯酒,把他灌醉了,他就能提供线索给你。”新闻线索,不是靠路边找就能找到。
她眉头一扬,不太懂。
他的话,让老莫得意了,老莫准备好好显一手,靠近她的耳朵,“看见哪些人了吗?他们都现场下注在赌球!”
看不出来啊!她坐了好久,也不见有庄家来收钱,她诧异。
“都提前在里面下注了!”老莫指指一个包厢的位置,“而且,借贷的话,可以免费三到五天的利息。”
她瞠大目。
她以为赌球就两种方式下注,或电话下注,或上网下注。
“昨天我来得时候,也下注了一点,你要下注吗?我带你去!”看穿她的心思,他主动问她。
果然,她赶紧点头。
“喂,我什么也不知道!”老莫赶紧撇清。
“她只是对新鲜的事物比较感兴趣而已”虽然都是老朋友了,但是,他还是替她撇清。
说完,他牢牢牵住她的手,带着她起身,慢慢挤过人群,走向那个包厢。
她的心跳好快。
觉得莫名其妙的刺激,天生的鸟胆又觉得好害怕,幸好,他一直有牵着她,给她安定的力量。
她敲一下那个包厢的门。
“谁?”对方谨慎的问。
没办法,现在警察扫dàng的次数太频繁。
对了几声暗号以后,对方打开一点门隙。
他带着她,挤进去。
“你好,我和朋友合股想下点注。”厚重的胶框眼镜给了他优势,一看就象那种很诚恳很好骗的老实人。
对方稍稍有点放心,“我们的规矩吧,五千块起赌。”
“我昨天来过,赢了一点。”他憨厚的笑。
“那你今天要赌哪只队伍…”有点印象了,对方放松了警惕。
“今天,我想赌大一点,但是,我和朋友身上钱不太够…”
他一边和对方谈着借贷的详qíng,她一边仔细听,一边仔细观察周边的环境。
这个包厢里,烟雾缭绕,空气闷燥,只有两台简单的笔记本电脑,另一个男人开着电脑,夹着烟,抖动者二郎腿,应该是在下注。
她想靠近点,但是柔荑被景拽得很严实。
“我们二点就歇业了!接下的球赛,你可以回家看!”对方粗声粗气地和他说。
“但是…在家看球,实在意犹未尽啊!”他奥恼的样子,象极了十足的足球呆子。
“对啊,他好喜欢看球!清场以后,你们有什么可以供大家一边和酒一边看球的吗?”她也把自己装得很好此道。
“这样啊!”对方摸摸自己满是青须的下巴,“那二点以后,你们在对面的麦当劳等我,我带你们去好地方!除了赌球,我们还有很多好东西…”对方神神秘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