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焱刚从口中嘣出两个字,老者便挥手打断了他,“朕知道你要问什么!这次特地将你招回来,确实想让你另立新主,而且,她配!”威严的声音中不自觉地带了点骄傲,端起茶杯,轻酌少许,继续道:“这一路而来,你觉得,她是怎样的一个人?”
焱认真地思索了片刻,恭敬地回道:“多变!”“哦?”老者明显对这样的回答很感兴趣!
“从主子踏入七公主房间里的那刻起,臣想,主子应该就发现臣了吧!主子很冷静,什么事都没做,就跟着七公主聊家常。那时臣就猜想主子的内力修为肯定很高!一路行来,也证实了臣的猜想!无论臣时快还是时慢,主子总能与臣保持一尺的距离,功力比臣应该只高不低!对着七公主时,主子乖顺的像个大家闺秀;对着福公公,又像是对着多年未见的老友,朗慡、豪放!而且,臣发现福公公对主子很尊敬,是那种由心发出的尊敬,跟对着后宫的那些女人相比,简直就是天然之别;对着皇上,主子虽句句大不敬,但,实则是句句露暖意,对着这朝堂大事,主子更是看的清、看的透!但是龙卫一职事关重大,臣担心……”
‘咯吱’福公公推门而入,打断了焱的担心论。“走了?”老者眯着双眼,望的却是门!
“回皇上,是!”福公公眼里噙笑。
“拿了多少?”前面那句焱听懂了,这下一句怎么觉得有点牛头不对马嘴,风牛马不相及了呢?
“做好的,都拿走了,两大包袋呢!郡主说,她不怕多,不用怕她拿不动,这不,御膳房里头还有些呢!这是郡主让奴才给皇上拿来的!”福公公轻轻地将一盘糕点放到案上。
“这丫头倒是会做人qíng,拿朕的东西塞朕的嘴!”老者拿起块糕点,端详了下,继而,咬了一口,状似叹气道:“看来,只有这糕点能对的上那丫头的眼啊!”突又想到什么,眼神撇向福公公,笑问道:“福林,那丫头这次又在劝你‘弃暗投明’了吧!都给朕说说,这次,那丫头片子又说了什么!”很是肯定的语气。福林自是如实禀报,面色早已笑意一片!
“哈哈哈,这丫头,还是这样!以前也老是缠着朕,要让朕辞了你!到现在了,还心念念的!再下一次指不定把自己的地方夸的跟神仙住的似了!福林,能让那丫头这么对你,是你的福气啊!”
“能入郡主的眼,是奴才几辈修来的福气!”福公公很是诚心道。“等朕走了后,你就随了她吧!那丫头虽怪里怪气,脾气也一天一个样,但那颗心是真的!”“皇上”福公公惶恐的跪下。
老者摆了摆手,示意他起来。手指着那盘糕点,“焱,知道这是什么吗?”不就是一盘普通的糕点吗,焱疑惑了。没等焱回答,老者自故说道:“这叫云若糕!”焱猛的炸开了双眼,云若糕!
焱猛的炸开了双眼,云若糕!三年多前,淮水一役,皇上亲征,我秦国大胜。但是除了当年征战的人除外,鲜少有人知道,这里面有一名唤阎王的人,战场上永远都是一身红衣,半截红色面具,而这场战役实际上她就是主帅,结果打的赵国是一点脾气都没有!因为酷爱这种糕点,皇上特意为她取名为云若糕,只有她在的时候,才会呈上,而那次战役后,她便消失了。难道……
“现在不用担心了吧!她就是阎王!”微眯起双眼,手枕在椅座上,“有时候,朕就在想,如果她是朕的儿子或女儿该有多好啊!呵呵呵,那丫头竟说,亲生的未必就对你好了!是啊,她看的比谁都透彻!三年前那一役,是朕最开心的时候。那个时候她很狂,初生牛犊不怕虎,现在她就像老虎,爪子收放自如!”福公公静静的站在一旁,思绪随着老者话而飘扬。
“朕还记得胜出那一刻,那丫头一身红衣,骑着红棕色的汗血宝马立在岸边,满身杀气,剑指那河对岸的赵军,一句‘阎王一出,谁与争锋’,朕只觉的狂妄、霸气,她就是天下的主宰!‘再过此界,杀!’就是这么一句,引的全军的士兵立马复合三声‘杀、杀、杀’,震耳yù聋,心血狂涌!即使把江山给她,她也要的起,朕只怕她闲麻烦阿!”
焱还深深地陷在那个场qíng里,并没有留意到皇上的最后一句话。光听着,整个人就觉得热血沸腾!要是身临其境,那该是怎样的惊心动魄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