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凝倒也不痛,心跳却是微微不稳,手掌也是有了温度,微微闪开了些视线,而后化被动为主动,将手心换了个方向轻握住他的,身子微退一步,没有再接话,却是想依他所言,拉他进屋便是。
柳云韬看着她的动作大悦,突然将她拉进怀中,紧紧锁住,“为何不撑伞?”
“……”使了些力气徒劳,燕凝沉默片刻,“夫君在淋着雨。”
“唔……”他扬唇,“想我么?”
燕凝望了他一眼,垂眸不到半刻,便是望向他,并无闪躲,语调沉稳,“自然挂念。”
柳云韬听完这话眼神顿时一黯,“如何挂念?”声音也是徒然降下来,轻如细雨和着呼吸吐在她的脸庞上,温温热热。
显然不愿意放过她。
燕凝便是沉默了。
柳云韬这次倒不计较,刚想压低头吻住她,鼻头却是不合时宜的有些痒痒的,突然一个重重的喷嚏——
可怜那燕凝被揽在他怀中,就那么实实在在的承受了下来。
先是低头蹙眉,抬头时柳云韬脸色有些难看,却是放开了她。
燕凝面无表qíng退了一步,极为镇定的抹了抹……雨水,而后望望他,没有开口。
明明是面无波澜,柳云韬却清清楚楚看到燕凝眼中写着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一时有点恼,握住了拳涨得脸颊微微泛红,gān咳一声,“便是回屋罢。”
走一步瞧见两个小厮合力捧着个大桶,有些愣愣的样子。
呃……
木桶盖子轱辘轱辘的滚下来。
**
倒是这场雨很是适宜,朦朦胧胧的什么都看不清楚。
看不清楚燕凝抹去的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我也什么都看不清楚,汗一个
------
修个错字
拾伍
柳云韬的风寒,倒真是他自找的。
是夜。
燕凝捧着煎好的药,行近他,却是见他拂了拂袖子,一脸心不甘qíng不愿的样子。便也没多说什么,将药从托盘里拿起,静立在旁,等他。
果然,柳云韬也觉得烦了,突然抢过药碗,一饮而尽。却是在下一刻忆起那日喷在她脸上的鼻涕,仍是觉得窘迫,火气便是突如其来,将碗重重往地上一砸,人就倏地站立起来,瞪了她一眼,夺门而出,似乎往湖中亭那边走去。
什么都没说。
燕凝不言不语的捡了几块手中的碎片,而后慢慢起身,坐在木凳上,好半天才抬头看了看被重重摔上的门,吐出一口气,心里隐隐觉得不悦,连呼吸也重了起来。
燕凝直觉不该,调节了呼吸,再次蹲下慢慢的将手中的碎片拼凑起来,满屋子都是中药的味道,并非太好闻,却是让她安心的。
总是拼一块跌一块,抿紧了唇,全数放开手中的瓷块,由着他便是了。
洗了洗脸又擦了擦手,燕凝便褪去外衣,上chuáng睡去了。
然而并未熟睡,窗外的雨声时大时小,窗户突被一阵大风chuī开,屋内的烛光忽明忽灭,燕凝便是起身想给烛火加个灯罩,门突被大力踢开,便瞧见柳云韬一脸不悦的喘着气,额前被雨水打湿,突然折回,似乎不满她并未跟上。
燕凝着实被吓了一跳,然后人就被他迅速靠近一把抱起。
燕凝蹙眉——
他剑眉上也粘着雨滴,湿气很重,弄得燕凝不是太舒服,毕竟她仅着单衣,哪怕他俩曾肌肤相亲过,却不是现在。相较他之下明显处于劣势,再加上刚才心里的不悦,表qíng也显得三分qiáng硬,双手抵在他与她之间。
柳云韬自然察觉到了,却不予理会,三两步行至chuáng边,将她扔往chuáng上,拨开她里衣衣襟,便是头靠过来,狠狠的咬了一口。
燕凝不声不响的任他咬完,闭上眼一动不动。
察觉到她的抗议,也扫见她那齿痕上点点血丝,重重哼了一声,“说你这些日子念着为夫!”
燕凝这才慢慢的睁开眼,一双沉静眸子波澜不兴,良久才开了口,语调没有一丝温度,“晚了,夫君请早些歇息。”
柳云韬鹰眸倏然一紧,衔住她的唇,而后有些粗鲁的褪去外衫,又是压了上来。
“夫君,”燕凝并未反抗,然而隔得这么近,终是察觉她声音中的微微颤抖,却坚定无比,“哪怕燕凝不愿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