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记忆中的日子日复一日,并未有什么差别,也不记得有这么个人,以所有物的眼神打量着她。
不喜欢。
这个时刻,便是连两臂间残留下的痛感与灼热,也足以忽略。
苏媚便紧跟在旁,使了个眼神给身子已是有些僵硬却瞪着一双圆眼的,视线揪着燕凝不放的苏毅,示意他先行离去。
此时的环境,燕凝明显已经动了怒,也不想想她那xing子,让她动怒,基本是不可能的事,大哥算是开了先例,这呆子不懂得看人脸色。
不过……感觉好像大哥比较介意是孩子的爹爹,而非这个孩子。
唔……还有戏。
便在此时,苏毅突然又放声大喊,“我、我是炭头,你当真不记得我了?”
炭头?燕凝这才顿了顿脚步,竟是添得几分印象。然而又继续前行,无论如何,不愿在众目睽睽之下与他人探讨她真正身份。
是她失策了,以为这慧娘村足够安逸。
“以前我家的古玩店就开在燕记米店附近,我们经常玩在一起。”
似乎是有这么一回事,只是,那个时候,周遭的孩子也喜欢欺负她,而不是像这般,却又是再次斟酌了下炭头二字,垂了垂眸。
苏媚见燕凝已是有了反应,不失时宜的再次试探了一句,“姐姐先前以一人之力将大哥从悍狗的嘴下救出,传为佳话,你可是记得?”
燕凝目不斜视的再次迈了几步,突然说了一句,“我先前喂过那只狗,它记得我罢了。”
只是那个时候,炭头的个头还不若她高,甚至朝她扔过石子,明明,也不喜欢她。
而苏媚……
燕凝这才侧头看了看她,也绝不若此时媚态百生,不过是个野丫头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很多人问男配的问题,这个嘛,就是这家伙了……
至于她师傅,稍微给了点时间整容,以后会见面,汗……
玖
事qíng发展到这一步,回到苏媚自家的院子里时,燕凝虽仍没明说,所有的事qíng也已成了心知肚明。所以燕凝也不再否认,只是以眼神确定他们接下来的做法,便是听的苏媚说放心,已是确定丰州城内不再有柳云韬的人,毕竟离那次寻人,也有好些日子了。
然而接下来的日子——
燕凝从来就不知道,这世上还有像苏毅这样的人!原本还是一张盛怒中又受伤委屈的脸,却是听苏媚附耳说了些话之后,便是觉悟了什么,之后就像苍蝇一样,绕在她身边,烦不甚烦。
这个男人,完全不懂看人脸色,忽视他他也当看不见,即便是摆正了态度,他也我行我素,就这么铁了心,以七尺男儿之姿,在一个里里外外都是女人和小孩的村子里住了下来。
荒谬!
除了这个词,燕凝想不出任何词可以形容。
事态怎么就突然发展成这样?当再次听到苏毅不可理喻的提出要她和他一起过的时候,然后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她耳边吼。燕凝已是连呼吸都有些不平稳了。
除了恼怒,她心里没有任何感受。
和他说她是有夫之妇他不理,不说话他不理,开口请他离开他更是置之不理。也不关心她的感受,一意孤行,倒真是个缠人的家伙!
只能让苏媚试着jiāo流,然而苏媚也是束手无策,那个男人决定的东西,从来未曾改变过,包括他从九年前就决定娶她为妻,所以他便是执拗的一直单身至今。
所谓的孩子,当然阻挡不了他的决心,即便是有相公,他也誓言要一争高下,更何况,燕凝从踏进丰州城那时开始,她一直是一个人。
燕凝不敢动怒,怕伤了孩子,只是有孕之人qíng绪起伏较大,心里渐渐的存积了一团火,慢慢的有了苗头,呼之yù出。
若不是苏媚说了他们的人真的确定丰州城不再有柳云韬的人,哪怕是大着肚子,也一定得离开此地,不想就这么被找到,在这样的qíng况下。
便是三番两次耐着xing子试图说服他,却是意外“耐着xing子”这一说法,从前她说话从来就不打算说服谁,因而并不需要带入qíng绪,毕竟那是人家的事。
也许这是在柳府的带过来的习惯,那个时候qíng绪多了波动,懂得生气懂得计较,懂得无可奈何也初尝一种淡淡的牵挂。
只是那时她还不懂,为什么她每次抬头,总能对上他的视线,只是偶尔她也会在他低下头去后,继续偷偷的打量着他,那个她称之为夫君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