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笑,仰着头,用那种很无辜地眼神望着前夫。
靠!
明显挑拨离间!
惟惟在心房狂靠。
幸好只是演戏,如果她和赵医生现在是来真的,估计她会被这女人的这句话气得火冒三丈,跳脚不已,两
个人不吵架才奇怪!
“我还是那句话,我们已经过去了……”赵仁诚不为所动。
他就是太专qíng,太死心塌地,才会原谅过她一次。
他确实,曾经很爱她。
从小到大,他所有的qíng绪都是被她牵引着。
就算她和那个香港人偷偷离开的那一年,这种深爱,也无法因为残酷的现实而消弥。
那时候,第一个月,她没有回来,他常常整夜失神呆坐到天明,第二个月,她还是没有回来,他几乎完全
放逐自己,酗酒、抽烟,一向沉稳的他,什么都学会。
后来的几个月,他的脑海里依然只有失踪的她,根本没法工作,最后甚至不敢轻易替病人动手术,于是,连
班也没法上了,只会动不动就象发神经了一样满世界的找她,从医院里的最有前途的实习医生,变成最散漫,最
不负责任的医生。
那一年的他,四处打听她,四处找寻她,从广东到香港再到北京、上海,láng狈到把自己搞得和流làng汉没有任
何区别。
后来,终于找到她,是因为,她自己主动回来了。
在与那个香港人陷入热恋的第二年,她就被抛弃了。
于是,她流着眼泪回来了,真诚的苦苦哀求和忏悔。
那时候的他,因为爱,因为太爱,二话不说,就收容和原谅了她,以为两个人重新开始了,就会更珍惜对方
,结果,原来他太天真。
第二次,她和另一个男人约会,刚好被他撞见,她慌到怕他坏了她的好事,急忙介绍他是她的哥哥。
据说,那也是个在飞机上认识的富家子,能给她买很多那时候以他的经济负担不起的名包名衣。
一个人的心,能被伤几次?那一次,他提出了离婚,而没有任何法律约束的她,甘之如饴,跟着那个男人
迅速走掉了。
而那一次,他很冷静,后来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事业上。
这世界上,只要你肯付出,唯一不会背离的东西,只有属于男人的成就。
若薇以为他这是在女友面前表态,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对,你不要乱说话,别影响仁诚和惟惟小两口的感qíng!”赵妈妈故意在旁嚷嚷。
这种女人,绝对绝对不能再进她的家门!
赵妈妈说这句话的时候,惟惟忍不住回头,看向侧旁。
站在旁侧的肖图,唇在轻扬,眼色豪遽冷,眸陷得很沉很沉。
通常,他唇扬得越高,代表他越不慡。
惟惟暗叫糟糕,很担心,担心他的恶作因子此时会发作。
幸好,几分钟过去了,肖图也只是一直很有风度的冷眼旁观而已。
几个人正想暗自较劲。
“你们都在?那正好,我一起宣布比对结果。”主治医生进入病房,手里拿着报告单。
瞬间,赵仁诚一阵紧张。
“很遗憾,赵先生你和你所有的家人,与患者的对比结果全部都不符合,将来没有任何可能xing供以患者肝
脏移植手术。”医生的宣布,如同晴天霹雳。
“怎、怎么会这样……”赵仁诚很失望。
医生的神qíng,有几秒的不自然以后,匆匆翻过报告单,接着宣布:“患者亲生母亲赵若薇的对比结果也不
符合。”
闻言,赵若薇居然悄悄松了口气。
肖图却挑了眉。神色变得有点高深莫测。
赵仁诚大受打击,“医生,如果小雨……”所有人都不符合,那万一小雨真的需要活体捐肝,那该怎么
办?
“只有等已故志愿者的尸肝移植。”医生很遗憾地告诉他,“但是通常患者能等到尸肝移植的机率太小。”
赵仁诚觉得整个人全身发冷。
万一两个字,太可怕。
“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医生摇摇头,用很为难地眼神看向惟惟。
惟惟一阵疑惑。
“朱惟惟小姐和患者的血型相同,符合活体捐肝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