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着的爱情_作者:张楠(18)

2017-05-06 张楠

  北京就是来看我的。大牛问刘海波是不是喜欢我,刘海波没吱声。大牛说刘海波嘱咐他这事儿不能跟我说,

  尤其不能跟宋乐天说。大牛还是跟我说了,我再次告诉大牛,千万不能跟宋乐天说。宋乐天那人是个醋缸,

  把这事儿一说,那刘海波跟他的友谊就算是完了。

  刘海波没对我表现出来什么,临回家乡前还是那句话,“妹子,以后他要是敢欺负你,找我,哥帮你收

  拾他。”那口气,好像我亲哥似的。

  我破天荒地没有臭他,真管他叫了一声“哥”,还说以后都不许反悔了。刘海波愣了一下,很是狐疑地

  看了大牛一眼。大牛那人实惠,心虚了。我把买的水果塞给刘海波,说:“你不是一直憋着能让我管你叫哥

  么,怎么着?今儿真叫了还不想认呐?”

  “哪儿能啊!”刘海波笑,“小兔崽子,别忘了给你们刘老师多写几封信。”

  刘海波上火车走了,我们三个又找借口吃了一顿,大牛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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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知足常乐

  --发布时间:2004-9-4 0:56: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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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为了感慨的感慨

  我离开北京已经太长时间了――至少我觉得时间很久很久,以至于很多事qíng我怎么想也想不起来。像

  是昨天,我想了一晚上也没想起来从理工去清华坐320到还是不到。所以对于我这种人,写回忆录是一件

  比较难的事儿,保不其哪儿就写差了。说实话,有时候我也怀疑我到底有没有去过北京,还在那儿呆了那

  么多年,怎么记忆里的东西就那么少呢?你让我回去找我住过的宿舍楼我能找着,你要问我是几号楼,我

  真想不起来了。人的记忆真是奇怪,这许多年过去,我连王燕当时带的传呼是几号都张嘴就来,我们寝室

  的电话我就记得开头的数字是6,后面的怎么想也想不起来了。并不能说大学时代于我而言不够深刻,并

  不是这样的。大学时代是我生命里最深刻的一部分,我在那里学会了长大。只是这深刻的记忆偶尔夹杂着

  痛苦,痛苦使人不得不抹去一些记忆,不小心地,就把不该抹去的也抹去了。

  理工地盘没有清华那么大,可也有漂亮的时候。我最喜欢秋天的时候到小公园里边溜达,我记得我们

  那小公园里头有一条类似于“曲径通幽”一样的小路,还有挺高一座假山,老是有不知道谁家的孩子爬上

  爬下的。假山前头有块石碑,上头刻着挺好看的字,至于具体什么内容我死活想不起来了,似乎是有关“好

  好学习,天天向上”的吧。小公园里两排柿子树,到了秋末的时候结了满满当当都是柿子,据说是有人承

  包的,成熟了以后在公园门口叫卖。我们说那是大家伙儿的财产,不让摘,我们就去偷。想起来也够壮观

  的,晚上不好好上自习,一群贼眉鼠眼鬼头鬼脑的男男女女跑到柿子树前头,男的爬树去摘柿子,女的站

  在下面接着,就跟抗日战争时候偷日本鬼子粮食似的那么大义凛然。那会儿柿子还不能吃呐,都是涩的,

  男生还是爬树上摘下来,搁窗台上等着它熟。等真熟了,就用小刀切开,一人一口。那是我这辈子吃过的

  最好吃的柿子。

  最好看的还是那一小片银杏林。秋天的时候,天上地下的金huáng,真是壮观。每回从教学区往宿舍区走

  都能路过那边,那几年总想找机会在银杏林里照张相,可每次等我把照相机借回来,树叶也都掉光了,我

  就只好跑清华对门圆明园那边咔嚓几张了事。

  您可别怪我跟拍电影儿似的,一句话就带过一年,我要是把大学里那点事儿都告诉您,写十本书也不

  算多。再者说了,我要是都告诉您了,以后我怎么混呐?您说是不是?

  大三那会儿出了点事儿。

  我们寝对门有一小姑娘,好像是哪个系专科的,那阵子我见她出门两只脚上的袜子都不一个色儿,经

  常一只绿的一只粉红的。私底下我跟王燕说:“对面儿那位练什么功呐?怎么袜子都不一个色儿啊?”王燕

  跟我说,那小姑娘是外地考来的,本来考上我们学校本科了,后来被一高gān的儿子给顶下去了,上了专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