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卷起袖子让我看胳膊的叫邢振羽的接着说:“本来我跟家写稿子来着,后来写不出来了,就让涛子
开车带我兜风找找灵感,哪知道就看见你了,面无表qíng地往荒郊野外走,我们俩怕你出事儿,就跟去了。”
哦,敢qíng跟我起腻的是这二位爷啊!“那你们问我‘什么价儿’gān嘛呀?”
“哎哟!”罗涛听见我说这话一脸的苦相,恨不能把“后悔”俩字儿刻脸上,“那不是跟您那儿闹着玩
儿嘛,我们哪儿知道您那么当真呐,还没等我们俩跟您说明白呐,好家伙,抄起家伙就是一顿毒打,好歹
您没下狠手,不然我们哥儿俩命都得搭上。”
坏了,我这是gān的什么事儿啊?!敢qíng我眼前发黑的时候看见的那辆车不是出租车,是罗涛的车。他
俩跟我往相反的方向走不是跑了也不是怕我,是去开车去了。“那你们怎么不喊我啊?”
邢振羽特夸张地瞪大眼睛,“别逗了您,再喊,您再给我们一顿打,那我还不歇菜啊?”
哎哟!这下子我可现眼了,赶紧道歉,“您看这事儿闹的,真是太不好意思了,星爷也没跟我提过这事
儿啊,当时我也是怕碰上坏人,真是太不好意思了。我那心qíng也实在不好,劳您二位惦记了,真是…这怎
么话儿说的这是。”
“得啦,”邢振羽摆摆手,“不打不成jiāo,以后你得教我两招啊。你自个儿伤得也不轻,fèng了这么些针,
得好好养养了。大夫说你身体挺虚的,这瓶葡萄糖吊完了我们送你回去。”
我那时候真是感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都说这世界上的人都认钱了,可人家俩凭什么素不相识的就这
么关照我?尤其让我感动的是刘星,我跟他认识才一个多星期,他能这么惦记我,让我说点什么好啊??
我在刘星家里吃饭那天晚上,他没少跟我说文化圈儿里的事儿,黑的人不少,好的也有,可善良到他这份
儿上,我是真没想到。“我真不知道怎么谢谢你们。”
“甭谢了,我们跟星爷什么jiāoqíng啊!”他们肯定不知道,我跟刘星认识一共还不到半个月。“哎,你是
不是真练过啊?”罗涛问我。
我点头,“练过十年。”
“我cao,十年呐?”邢振羽差点蹦起来,“当时你要想把我们俩打残了也不是不行吧?”
我让他说得脸红了,“我真不知道您二位是好心,真不知道。耽误了你们这么些时间,我真不知道……
我这…”我不知道怎么说好了,觉得特无地自容。
“没事儿没事儿,等你手好了教我练两招儿不是不行吧?”我看邢振羽的样子,不超过二十五岁,算
是年轻有为了吧?谁知道他接下来的一句话让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死。“我都三张儿多了,连个女朋友还
没呐,以后泡妞也有一手儿显摆的。妹妹,都靠你了啊!”怎么这帮人都喜欢见第一面就认妹妹?
吊葡萄糖的时候,罗涛跟邢振羽跟我聊了好多,我让他们逗得一直笑,手上的伤也渐渐忘记了。可是
心里的痛却一阵一阵直bī上来,赶都赶不走。
宋乐天,你知道么,我在以为自己就要死了的时候,心里想的还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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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知足常乐
--发布时间:2004-9-4 1:0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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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爱的疤痕
除了上课,那些日子我整天价跟罗涛邢振羽一起混,不是我轻信人,是在医院里聊大天儿的时候让我
发现了一件特别特别巧合的事qíng。
“哎,你老家哪儿的啊?”罗涛问我。我告诉他我家乡城市的名字,他跟刚在别人在窗根儿底下点了
一根二踢脚似的那么兴奋,“哎,真的啊?你哪个中学的啊?”
我笑,“您别是对我们那儿了如指掌吧?我怎么瞅您怎么都是一京城大少,跟我们那东北小地方能扯上
什么关系啊?”
“不是不是,”罗涛说,“我是想问你认识不认识我一哥儿们,大学同学,在你们那儿四中当老师,教
语文的。”
他说完这句话我立刻想到了刘海波,因为我们学校跟罗涛差不多年纪的男老师就刘海波一个。“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