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中午放学的时候,静雪就遇到了麻烦。刚走出教学楼,就看到几个阔少模样的人向她围过来。不用说,这是沈欣悦找来的人。她长得漂亮,家里又有钱,平常一群阔少像苍蝇似地围着她转,她受了委屈,能不找人帮她出气才怪。
“呦,这小妞儿白白嫩嫩,水灵灵的,哥哥我还真下不了狠手。”其中一人嬉皮笑脸的勾着静雪的下巴,目光猥琐。另一人笑道:“是啊,这么给剥光了游街也挺没脸的不是,姐姐,只要你答应我们,跟我们玩玩,我们就饶你一回。”边说话,边要搂静雪的腰。
静雪知道遇上流氓了,这些人什么事都gān的出来,qiáng自镇定:“你们等我一会儿,我去小卖部买点东西就来。”那几个阔少见她只有一个人,量她也飞不了,没多想就同意了。不多久,静雪提着一个啤酒瓶子过来。
“呵,还是个爱喝酒的姐姐。”一人话音未落,啤酒瓶已经重重的打在他头上,鲜血直流。静雪仍然面无表qíng,好像事儿不是她gān的,不跑也不躲。阔少们都有点傻眼,知道遇上浑不吝的了。有道是,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浑不吝的,人要是跟个傻缺似地浑不吝,那就无敌了。那几人怕同伴失血过多,都有些慌了,七手八脚抬那人上车。
半个小时以后,静雪被扭送到派出所。一个女警审问她为什么要在校园里行凶,把人打得头上fèng了好几针。静雪反复就是那句话,那些流氓他们活该。可不是,要不是她脑子转的快,早被那几个小兔崽子糟蹋了。
女警拿静雪没办法,她是女人,又是外籍,不能打一顿出气,只好关着她,不让她上厕所,也不让她喝水。静雪听话的很,女警让她在墙角蹲着,她就蹲在那里,一声不吭。
一个小时过去了,女警在办公室里看报纸,悠闲的喝着茶。静雪蹲的腿都麻了,站起来直直腰,正好被进来巡视的女警看到,呵斥她蹲好了,静雪只得又蹲下去。
“喂,你犯了什么事?”和静雪一起在墙角蹲着的huáng头发青年悄悄问静雪。静雪瞥他一眼,没理他。“爱说不说。”那青年趁着女警转身飞快的站起来揉了揉腿。
作者有话要说:小周不在的时候,女主闯祸了,嘎嘎,谁把她从号子里捞出来???
妖孽周樵樵
女警回到办公室,市局的局长秘书打电话来,询问静雪的qíng况。女警如实告诉局长秘书,那个女孩软硬不吃,正关在小房间里。
“快把她放了,那是个能惹祸的主儿。”局长秘书吩咐一句。“放了?她故意伤人,说放就放?罚款没jiāo,也没刑拘,起码得关上二十四小时,灭灭她的气焰。”女警也不是没见过厉害人物,让她放人,还真有些不甘心。
“我的姑奶奶,放了放了,这烫手山芋你攥着不怕惹火烧身啊。周樵樵亲自给咱局长打的电话,吓得咱局长会都不开了,让我给分局和你们所长打电话。”局长秘书赶紧亮明替静雪说qíng的那人身份。女警也是一惊,她听说过周樵樵。那个人,惹不起啊。
“什么世道。”女警放下电话,嘴里还在嘀咕。难怪这女孩儿无法无天,原来是上头有人护着。有些时候,有些事你怎么也想不明白的时候,想想这是在中国,也就豁然开朗了。
“你……叫你呢,你可以走了!”女警走到隔壁房间,向静雪扬了扬下巴,示意她站起来。静雪不解的看着她,警察怎么会突然放她呢,难道是学校出面把她保出去?“有人替你jiāo了罚款,挨打那小子也没打算起诉你,你签个字就可以走了。”女警面无表qíng的看着静雪。女孩儿长得这么漂亮,难怪招蜂引蝶。
静雪从地上站起来,腿已经麻木了,站了好半天才勉qiáng能走。犯了事派出所里关着,还想怎么着,不打不骂,赏个地方蹲着就算是警察叔叔们开恩了。谁叫你破坏社会治安,拿啤酒瓶子给人开了瓢在先。
旁边那huáng头发青年看到静雪走了,忍不住叫屈:“警察姐姐,您们什么时候放我呀,您都把我关了一上午了,肚子饿坏了。”女警瞪了他一眼,那青年只得老实蹲着,不敢再出声。
静雪拖着麻木的双腿,艰难的走出派出所院子,一眼看到院子里停了一辆军用吉普。车上的年轻军官看到她出来,从车上下来,向她莞尔一笑:“你好,我是周墨的表哥周樵樵,童正给我打了电话,他有事走不开,我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