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起嘴来,她永远不是他对手,但是她会发狠。“你再不老实,我就把你的伤口里洒上蜂蜜,然后抓无数的毒虫来,让你尝尝什么叫万虫啮噬。”静雪像古代的bào君一样,瞪着眼睛威胁恐吓。
“我这里痒,你给我挠挠。”周墨指着自己胸前一处伤口。那块皮肤被蝴蝶咬的惨不忍睹,众人把他拖回来时,已经血ròu模糊,此时涂了药开始要结痂,只怕更痒的还在后头。
“别挠了,会烂掉。”静雪阻止他继续抓痒,准备去烧点热水来替他擦擦。“你陪我。”他像个小孩儿似地撒娇,拉着她的手不放。静雪甩开他的手,指着他鼻子:“你小子别惹我bào躁,不然的话我bào打你一顿。”周墨看着她离开帐篷去烧水,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科考队随行的医生替周墨打了消炎针之后,嘱咐了静雪几句。静雪耐心的替周墨擦拭伤口,以免伤口化脓发炎。好在他身体qiáng壮,医治及时,静雪护理的也很到位,伤口很快就复原。科考队的队员编了一副担架,把周墨放在担架上抬着走,并不耽误每天的行程。
这天傍晚,众人来到一处村庄,这里开化的早,村里人见到有外人来并不意外,听说科考队有人被蝴蝶咬伤,热qíng的村民送来糙药。
帐篷里,周墨百无聊赖的躺在那里,静雪替他涂抹糙药。“这是什么糙药,小刀子割一样。”周墨眉头微皱,吸了口气。“疼啊,那我少涂一点。大概是类似薄荷类的糙药,清凉消炎的。”静雪减少糙药分量,抹匀了。
“你每天给我上药,简直是酷刑。”周墨故意看着静雪的眼睛。静雪没明白他意思,奇道:“伤口很疼吗?你没说呀。”“伤口倒没什么,是我们家老二,他一见到你就忍不住激动地要和你打招呼,害得我总是支帐篷。”周墨说的一本正经,恬不知耻。
静雪哧的一笑,对他的荤话已经习惯了。这人就是个làngdàng子,跟他没法儿较真。“让你们家老二老实点,否则的话我请他见上帝,让你没当爸爸就直接当公公。”静雪利索的回赠一句。周墨大笑起来:“别,你这么做会断送很多女同胞的xing福。她们可比你爱惜我,见识过一次就当成命根子。”
“你这种自大又恶心的人真不该救你,你活着得拆散多少家庭、破坏多少婚姻、祸害多少女人。下次我绝不会救你,你被野猪叼走了,我也不救你。”静雪狠戳周墨的脑袋,却不小心戳到他的眼,疼得他哇哇叫。“你要戳瞎我呀,老妖怪。”周墨坐起来捂着眼睛。静雪大笑着跑开了。
等周墨追出来,静雪已经走到村子里和村民jiāo谈。静雪见他眼睛揉红了,歉意的笑着:“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已经让我差点变成独眼龙,你要是故意的,我得双目失明。”周墨嘴一歪,一副假装生气的表qíng。
“你的伤还没好呢,快帐篷休息去。”静雪推他一下,撵他走。周墨摇头:“我不回去,这几天就快把我憋死了。我要出来透透气。”
两人正说话,一阵争吵声响起来。静雪回头一看,是村里一对夫妇吵架,男人随手抓起一根木棒就打老婆,老婆被打得嗷嗷叫。旁边的村民只当没看到,该gān什么还gān什么。
“光天化日居然打老婆打得这么狠。”静雪见状怒不可遏,就要冲过去阻止,被周墨拦住了。“人家两口子的事,你掺和什么,到头来夫妻俩一起打你。”周墨劝静雪不要多管闲事。静雪不理,跑过去打抱不平。
“嗨,嗨,打女人,你还算是男人吗?”静雪试图阻止那男人打老婆。男人见她多管闲事,吼道:“她是我老婆,你管不着。我今天非打死她不可。”说话间,又是一棍子打在他老婆背上。
静雪气坏了,拼命冲上去把男人推到一边,那男人没想到她力气居然这么大,一时间没防备她,被她推得踉跄了一下。
出乎静雪意料的是,那男人的老婆非但不感激她,看到自己丈夫差点被她推倒,反倒迁怒于她,要和她拼命:“你这个疯婆子,你为啥打我男人!疯婆子。”劈头盖脸,对静雪一通乱抓乱挠。
周墨起初和村子里几个孩子踢球,没大注意他们,无意中看到那女人厮打静雪,qíng知不妙,忙冲过去护着静雪。
“叫你打我男人,叫你打我男人,你这个疯婆子!”那凶女人泼妇一样扯乱了静雪头发,静雪也气急败坏的和她撕扯。女人们打在一起,引起好些人围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