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毫不留恋、决绝的转身就走。
留下,僵在原地的她。
……
展岩回到座位上。
“怎么这么久?”苏金金刚想抱怨,但是,看清楚他以后,整个人都傻掉了,“你脸怎么了?”五指山印,还有,嘴唇都被人咬破了,泛着血丝。
“没事,我们换地方,不醉不归,喝个痛快!”他面无表qíng,拉起她就走。
但是,快到门口处,他又顿住了脚步。
“怎么了,不是要走?”苏金金疑惑了。
他不语,在门口僵顿了两分种以后,洗手间方向的走廊上,出现了一道纤细,但是脸色苍白的身影。
她走向那个人。
“走!”他拉起苏金金,阔步推开店门。
……
经济型旅馆门口:
“宁夜。”
“宁夜。”
“宁夜。”
段驭辰喊了她三声,最后不得不扬高声音。
“啊!”她匆匆回过神来。
“你怎么了?从洗手间里出来,就奇奇怪怪的?”他一脸担忧的问。
“没有,我没有!”她马上否认。
他盯着她的红唇。
那里红肿一片。
而她说,刚才自己不小心撞到了洗手间的门上。
指腹,轻抚她的唇,“痛不痛?”
她惊得跳开,颤了一下,“驭、驭辰,我要回去了!”
回去?
“你、答应过我们聊聊天——”他不重yù,没有特别想说一定得和她上chuáng,而且他也知道,她刚流产不久需要调养,但是,他从W城赶过来,明天傍晚就得离开,相聚的时间,是那么珍贵,她怎么可以——
“对不起,我好乱……我明天早点起来去找你,好吗?”她语无伦次。
他看着她,眸底慢慢的沉暗。
“对不起,我先走了……”她已经在拦车。
再不走的话,她实在掩饰不下去了。
“能给我一个道别吻?”他静静拉住她。
她的睫,一直在发颤。
为什么要这么试探她?
“好、好啊。”她结结巴巴的。
他俯近她,捧住她的脸,唇与唇慢慢的刷过,一秒钟而已的浅尝,舌甚至来不及抵进她的唇内,她已经急急退开,“明天见!”她头也不回的跑掉了。
身体里,口腔里,全部都是另一个人的痕迹,她实在装不下去了。
他看着huáng色的出租车跑远,低头,呆呆地,看着自己落空的掌。
那里,还有她刚才颤抖过的痕迹。
是真的没感觉到吗?她在撤谎。
只是,他唯一能做的,只有忍耐。
比谁的耐心要qiáng,比谁能守到最后。
他和那个人不同,欢喜和悲伤他都有天长地久的坚定。
……
今夜,注定不成眠。
宁夜躺在柔软大chuáng上,丝毫,没有睡意。
她怕展岩,她发现,自己有点怕他。
她不断不断地在纠结着,要找他谈一下吗?她要搬出来!她不要和他住在一起!
今晚的事,不可以再发生第二次了!
门,开开关关,她一直在等他。
已经半夜两点了,但是,他还是没有回来。
又去找女人了?也许吧。
胸口,不知道是什么感觉,不喜不痛,任其麻木。
反正,她就是麻木不仁的女人。
她承认,自己最坏最自私。
“喂,你的钥匙到底在哪里?”隔壁的门口,突然传来很大声的抱怨声,特有的沙哑大嗓门,一听就知道是谁。
深呼吸一口气,宁夜去开门。
“展岩,我们谈——”话音梗住,因为,她看到了极其有伤风化的一幕。
……
他和苏疯子,都喝多了。
“钥匙在哪里?钥匙呢?”两个人醉熏熏的好不容易找到房门口,一不小心就跌成一团,于是,苏疯子骑在他身上,一阵乱摸,甚至摸到他裤裆上。
“外套、外套上!”他烦躁得乱挥。
“你再乱动,小心我把你jian了,提早dòng房花烛夜了!”苏金金趴在他胸口上,一边威胁着,一边又亲又摸,一副简直把他当小受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