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心里还有一丝我的位置,农历二十六号,我照常去迎娶你,或者的话——”
“婚礼照常,酒席照开,新娘换人!”阿猫阿狗,都无所谓。
这是他们最后的对话与争执。
“我们会结婚,一定会结婚,她不会这么狠心的!”他的胸口很痛,呼吸那么不顺畅,可是嘴角硬是微微上扬,维持住坚定的笑容。
宁夜疼他,这是不容辩驳的事实。
她不会这么狠的,她不会真能眼睁睁目睹他随便就要娶进阿猫阿狗。
他要赌,赌她最后对他的感qíng。
“小段,你觉得你们现在真的还可能会有婚礼吗?这段日子发生的事qíng,日后回忆起来,你真的都能忘记,真的会甘心吗?”huáng慧君转过脸,微笑着,一字一顿的问他。
万箭穿心。
“我能忘记!”他加重语气。
能的,他能!
“能忘记?你能忘记她替另一个人生过一个小孩?你能忘记,她曾经为了另一个人在婚前想抛弃你?”huáng慧君微笑着反问。
她的声音不大,但是每一个字眼,都重重敲裂他的心。
“这不关你的事。”他仰头,一口气就喝光了一罐啤酒,冰沁入心的感觉,想让灼痛的心房稍稍降温。
但是,不行,但是好难受。
他一罐又一罐,喝的很急。
“这几年,你为她拒绝了多少送上门的艳福,一直守身如玉,但是,她去没把你的付出放在眼里呢。”huáng慧君优雅的小口小口喝着啤酒。
“你别说了!我不在乎!”他制止她,却喝得更急了,想要浇灭心中的那股伤痛。
他对她守身如玉,她却不仅是身,连心都给别人了。
“她曾经在另一个男人身下娇喘,曾经孕育着另一个男人的孩子,这些,你表面说不在乎,其实心里真的能做到一无所感?”但是,她还是继续说下去。
一无所感?怎么可能?如果他真的能这么镇定的话,那时候又怎么会求她把孩子打掉?但是,她居然骗他!
胸口,撕裂般的痛,那种被人背叛的痛感,席卷他的胸口。
“你甘心吗?”她又问了一句。
甘心?他怎么会甘心?但是,不甘心也无济于事。
他又重重打开了一罐啤酒,心中的绝望与痛楚,更烈了。
从她做他的女朋友到现在,他一直恪守本分。
有些事,他只是不去想,不去较真,不代表,真的不计较,真的能忘得一gān二净。
而她,居然还说什么,要把那个孩子生回来!
不知不觉,huáng慧君已经环住了他的腰,“别难受了,世界上没有公平的事qíng,但是,事在人为。”
公平?
她俯身,已经亲吻住他单纯而清冷的唇。
他被吓得,推开她的肩膀。
但是。
“你不想公平一点吗?她都和别人上chuáng了,都不爱你了,都生了别人的孩子,只有你,还在那傻傻地坚持……”
她的嘴舌已经追逐而来,怜惜地流连不去。
都不爱你了。
都生了别人的孩子。
只有你,还在那傻傻地坚持。
他的心脏狠狠被人涅破了。
他盯着她,双眸朦胧了。
一络长发,拂过他的俊颜。
这头长发,为他而留。
因为,不知道哪个同事误传出去,说他喜欢长发美女,所以,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那发,就一点一点留长了。
反观宁夜,这几年,一直剪着利落地齐发。
纽扣,一颗一颗地解开,平时掩埋在端庄职业装下的玲珑身段,bào露在空气中。
她想去解他的衣服,但是,他翻身,先制压住了她。
公平!
他的眼神,很可怕,qíng绪失控,带着太多的酸楚。
酒jīng,让人乱了。
不甘!
麻痹了心魂。
茫然中,他低下头吻住她的脖。
麻麻痹痹的。
几斤粗蛮。
像狂风bào雨,像在麻痹什么,像在宣泄什么,像在报复什么。
仿佛只有这样,明天才能淡定的继续活下去。
纠缠、纠缠、随着酒jīng,激狂纵qíng。
仿佛,那个人,不是自己。
bào雨过后。
心灵的荒芜,好像,过了一世纪那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