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态度,真是温柔的能滴出蜜来,虽然很受用,梅朵却仍是控制不住好奇心,以前那个自负傲娇的男人跑哪里去了,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他?
他不知道,梅朵听着他说话的语调,觉得他不仅长得顺眼,连声音也是那么悦耳动听,还有他的手,她从未见过哪个男人有这样好看的手,手指修长、手型优美,举手投足间的风度气质令人神往,不知道的人,一定会被他的贵公子外表迷惑,了解他的人才知道,他执拗和幼稚的时候,像个大孩子,梅朵想起他原先的种种表现,忍不住抿着嘴笑。
司徒慧蓝远远的看到他俩的举动,一种尖锐而持久的痛钻心而来,瞬间让她脑袋发胀。自己平常对他已经够宽容了,偶尔的逢场作戏、风月新闻她只当没听见,这一回却是她亲眼所见。
不仅如此,他对那女孩儿的态度,实在是太过亲昵,跟自己在一起时,他冷静稳重、jīng明得体,言谈举止无懈可击像财经杂志上的人物访谈,看起来光彩耀眼,字里行间却没有温度。
而此时他的表qíng和动作,已经变作三流八卦小报的娱乐版头条,带着偷qíng的喜悦和甜蜜,动手动脚、婆婆妈妈,俗气而亲切的真qíng流露,与她所知道的他简直判若两人。
克制住上前给他一个难堪的冲动,司徒慧蓝悄悄地取出手机,调到远景拍摄,关掉闪光灯,小心翼翼的拍下了这个画面。
钟奕铭注意到画页上有她小小的签名,格桑梅朵,不禁问起她名字的来历。她这个藏族名字,一直让他很好奇。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9 章
梅朵告诉钟奕铭,她爷爷奶奶是五十年代第一批进藏的地质学家,一直在藏区进行地质勘探和科考工作,后来在一次外出考察的时候失踪了。
“我爷爷奶奶共有三个子女,两个大的在成都上小学,我爸是最小的,当时只有三岁,除非外出考察,他们一直把他带在身边,出事的时候,爸爸被寄养在地矿局附近的一户牧民家里,所以他是被牧民养大的,藏族名字叫多吉朗杰。”
梅朵把一切娓娓道来。钟奕铭听得入神:“为什么你爷爷奶奶失踪以后,没有亲友去找你爸爸的下落?还有他的两个哥哥姐姐,在什么地方?”
“你也知道,早期的牧民都是到处迁徙放牧,行踪不定,在那个年代通讯不发达,想找到他们很难,我爷爷奶奶的亲戚找到我爸爸的下落时,他已经快七岁了,只会说藏语,汉语都忘了,后来亲戚把他带到成都上学,他才逐渐融入汉族人的生活。”梅朵说起爸爸,轻轻地叹了口气。
“后来呢?”钟奕铭望着梅朵的眼睛。梅朵道:“我出生以后,爸爸的养母丹珠婆婆来看我,给我起名叫格桑梅朵,他们没再给我起汉族名字,所以后来我一直叫这个名字。”
梅朵把自己名字的来历告诉他,格桑在藏语里是幸福的意思,梅朵则是花,格桑梅朵,顾名思义就是能给人带来幸福的花。
“我给你起个汉族名字。”钟奕铭慢悠悠道。梅朵不解的看着他,他看着她笑:“梅超风,这名字不错吧,我小时候在电视上一看到梅超风就害怕,尤其是听到她练九yīn白骨爪时那一串冷笑。”
梅朵听他调侃自己,耸了耸鼻子,一个劲的往嘴里夹菜,他再找她说话,她也不理他,闹qíng绪。直到钟奕铭伸手过去轻托着她半边脸蛋儿,她一惊之下才停下筷子,避开他的手,原本雪白的脸蛋儿瞬间绯红。
“嘴上有油,自己擦了吧。”钟奕铭递了张纸巾给梅朵。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对她伸出魔爪,那一刻看到她可爱的表qíng,他根本控制不住,不由自主就想抚摸她小脸。梅朵接过纸巾,默默的擦拭着嘴角,当做刚才的事没有发生,想着自己的心事。
这时候,有个年轻男人从他俩身旁经过,驻足:“奕铭……”似乎是熟人,梅朵不禁抬头看,却见钟奕铭站起来和那人大力握手,像是在掰腕子。
“怎么也不介绍一下这位美女?”男人向钟奕铭递了个暧昧的眼色,似乎在说,刚才那一幕他都看到了。
“她叫梅朵,美院的学生,梅朵,这是我最铁的哥们儿丁骁。”钟奕铭替梅朵和丁骁做了介绍。梅朵站起来跟丁骁握手,发现对方不仅长了一双非常漂亮的眼睛,手也特别有力,不禁一惊,这人的手应该握过枪。她小的时候跟她爸爸去军区看朋友,那位叔叔的手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