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煜知道她哥喜欢收藏有年代的酒,在法国有一个很大的酒庄,趁机敲诈。曾经有位荷兰名酒收藏家拍卖藏品,她哥专程前往荷兰投拍,买下了五瓶不同年代的拿破仑gān邑白兰地。
“我就知道你这丫头迟早得找机会帮着叶小航算计我那些酒,得,你拿去,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钟奕铭心qíng不错的时候格外慷慨。
“我亲哥,你真好,我一准儿把你的小qíng儿打扮的花枝招展。”程煜对着手机亲了好几口。“死丫头!”钟奕铭笑骂一句。
想了想,程煜又问:“你gān嘛不直接带她去买?她喜欢什么给她买什么好了。”她哪里会知道她表哥的别扭心思,讨女孩子欢心都得兜个大圈子。
“我带她去的话,她肯定不要,买好了送去就没法不收了。”钟奕铭掩饰住qíng绪。程煜莞尔一笑:“你是不想让她知道你这么在乎她吧,或者说,你怕给她造成负担。”已然意乱qíng迷,何苦yù盖弥彰?
钟奕铭没有答话,程煜平常虽然大大咧咧,看问题倒是不傻,自己的心事被她说中一大半。程煜听不到他声音,也就了然于心。
“内衣要不要?对女人来说,外套是脸面,内衣才是jīng华。”程煜狡狯的问。“什么?”钟奕铭眉头一皱。程煜笑:“别让我重复,你明明是听到了。”“死丫头!”钟奕铭又骂了一句。
“你今晚骂了我两句死丫头了,等着吧,一句一瓶酒,两句就是两瓶。”程煜再次敲诈他哥。“得得,算我怕你。”钟奕铭不敢再骂她了。
转念一想,内衣……还是算了,送女孩儿内衣,那得是非常亲密的关系,自己跟梅朵还没到那一步,贸然送过去只怕会让对方觉得自己轻佻,反而是弄巧成拙。
想起梅朵身体的线条,他又有些心猿意马,她那么清瘦,不用看也知道身材没什么料,她胜在肌肤白嫩、匀称纤细,穿一套高档一点的塑身内衣,应该会不错,想着想着,又歪到别处,不禁在心里骂他妹妹,都是她那句话给勾的。
钟奕铭和很多这个阶层的男人一样,外表再谦逊,骨子里的清高自负还是改不了,哪怕他心里再狂热,总也要装的云淡风轻,尤其是在梅朵这样自尊心很qiáng的姑娘面前。
从钟奕铭车上下来,梅朵一口气跑到某个路灯下,借着微光看看腕表,之前要下车的时候还不到八点,此时已经八点二十,这么说,他在车里整整欺负她二十分钟。
本能的摸摸脖子,梅朵忽然想到,就这么回寝室肯定会被室友看到她脖子上的红斑,得先想个办法把红斑去掉。
转身回教学楼,梅朵低着头走进某个洗手间,见里面没人,把门关好了,才跑到镜子前面照照,那个可恶的人,至少在她脖子上留下了两处明显的吻痕,有一个甚至能看到清楚的一排牙印。
想起他之前的举动,梅朵轻咬着嘴唇,镜子里的女孩儿粉面如花、娇艳yù滴,她几乎要认不出这就是自己,她的唇上,似乎还留有他吻的余味,手指轻轻碰了碰,她赶紧掐断了思路。
怎么办?梅朵视线回转到脖子上,思来想去没想到办法,苦恼的走出洗手间,离开教学楼。好在天早就黑了,她低着头走路,也没人注意到她,心里暗自期待,室友们上自习也好约会也罢,最好别那么快回寝室,这样她就又机会溜回去拿毛巾热敷。
“梅朵。”有人在背后叫她。梅朵停下一看,竟然是楚云泽,自己和他好些日子没来往了,他怎么还会来找她?
见梅朵停下,楚云泽看着她,见她表qíng很不自然,手还不停的抚着脖子,很是纳闷:“怎么了,脖子被蚊子叮了?”梅朵原本是怕给他看到不该看到的,此时要是否认,反倒落了痕迹,只得讪笑:“秋天的蚊子厉害,我脖子上被叮了好几口,好痒。”
“梅朵……”楚云泽yù言又止,似乎有什么话难以启齿,视线落在她身上,此刻她的美丽令他惊讶之余,惆怅的qíng绪变得更深。梅朵望着他,轻声问:“什么事?”“你最近好么?”楚云泽望着她娇艳的脸庞,有千言万语想对她说。
“我挺好的。”梅朵避开他的目光,似乎已经彻底忘记他曾经带给她的痛苦和挫败。“我提jiāo的入学申请巴黎美术学院已经批了,下星期我要去参加现场绘画复试和面试。”楚云泽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