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微皱眉,有些自责的道:“没委曲自己,可是却得罪了秦家。”
她自己知道,其实今日,她确实是使了些小xing子。秦凝月只不过是一个被娇惯大小姐,她根本没必要同秦凝月一般见识。可是那一瞬,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她突然就不想退让了。
纳兰容止轻揉了一下沈清微的头发,宠溺的道:“无妨!做得对。”
秦家毕竟是纳兰容止的母族,若利用的好,必定是不错的助力。而纳兰容止志在天下,今日就这样同秦凝月结下梁子,相当是将秦家给得罪了。如此一来,纳兰容止夹在中间,定会左右为难。虽然纳兰容止看似一点也不在意,可她不知道纳兰容止对秦家到底抱着什么样的心态,所以免不了还是有点担心。
“得罪了秦家,真的没关系么?”
纳兰容止笑,如流光潋滟,百花争艳。
“无妨!你纵使捅破了天,也没有关系。我唯一担心的只是怕你委曲自己,日后不管是谁,敢欺负你,你就十倍百倍的打回去,一切有我。”
沈清微笑,淡而浅。虽然面孔依旧狰狞,却是别样的动人。
“哇!这下我有靠山了。而且还是一座又大又硬的靠山。”
“嗯,给你随便靠。”
沈清微朝纳兰容止勾了勾手指,俯在他耳边轻声的道:“纳兰,我跟你说啊!我给秦凝月下了点药……”
“哈哈哈!绝绝绝!”
纳兰容止笑得前抚后仰,半躺在椅子上,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第二日,金陵城谣言四起。
“你知道吗?秦家今日将府里所有的家禽都杀了,雌雄不论。连那匹跟随秦老将军多年的战马也杀了。”
“听说是秦家那个养在深闺中,从不出府的小姐得了怪病。秦府里养的那些畜生一见到秦小姐就发qíng似的往她身上扑,连公jī也一样。弄得秦府上下jī飞狗跳,那秦小姐更是连房门都不敢出。”
“是啊!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据说秦小姐美若天仙,如今看来传闻果真不假,连那些畜生都忍不住啊!哈哈哈!”
“还真是邪门!说不定是那秦小姐会什么妖术。”
……
秦府。
此时虽然是白天,可秦凝月的屋子里却是一片漆黑。门上加了两把锁,窗户被捂得严实,连一丝光线都照不进来。屋子上下,除了透气的地方,其他地方都被堵得严实。秦凝月如死狗一般裹着被子躺在chuáng上,各种咬牙切齿,各种愤怒,各种恨。
昨日无缘无故被那五个家丁狠揍了一顿,直到现在她全身都痛。若不是她用手护住了脸,此时这张脸早已面目全非。虽然最后那五个家丁被处死了,可从小到大,这还是她第一次挨打,居然还是被几个低贱的家奴给打了。这让她如何能解恨?更可恨的是事后那五个家奴竟然什么都不知道,很明显他们是被人当抢使了。除了在古玩店同她起冲突的那个贱人,她想不出还有谁要害她。事后她一查,才知道昨日同她起冲突的是北诏嫡长公主沈清微。
不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昨日吃过晚饭,她从正厅回房,一路上就被府里养得畜生扑了一路。纵使有侍卫们护着,她身上还是被抓了好几道伤口。连关在鸟笼里的鸟都挣脱笼子飞出来往她身上扑,还在她头上拉了好几坨鸟屎。最后为了躲避这些畜生,她只能拼命的往屋里跑,不想这些畜生竟然一个劲的在她身后追。
后来好不容易摆脱了这些畜生,躲进了自己的屋子里。这些畜生竟在她的屋外整整守了一个时辰,不停的嚎叫。最后还是大哥下令将府里所有的家禽全部杀光,才算是消停了。可后来请了大夫过来一看,大夫竟说这些畜生之所以这样狂躁是发qíng所致?
所以这些畜生是在对着她发qíng?
秦凝月不傻,自然能想到,这绝对又同沈清微脱不了gān系。
丑女,贱人!敢对我下药?我让你不得好死!这样一个恶毒的丑女,纳兰容止怎么可能会喜欢?肯定是沈清微缠着纳兰容止,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ròu,痴心妄想!你给我等着!
“贱人,我一定要杀了你,将你碎尸万断!”
咬牙切齿的声音从秦府传出来,恨意深深,杀气浓浓。
兰苑。
从昨晚开始,便时不时有笑声传出来。
沈清微一边嗑瓜子,一边哼着小曲,明显是心qíng极佳。见到从屋外路过的红裳,连忙朝她招了招手,说道:“红裳啊!我告诉你哦!你新研制的可以令动物发qíng的毒药,我已经让人试验过了,效果非常震撼。你赶紧去多配一些出来,全部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