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微自是不敢!这里确实是未央宫。可我容王府四人今日受娘娘邀请,毫发无伤的到娘娘的未央宫做客。现在一人中毒昏迷,还差点惨死,三人皆负伤。而娘娘宫里的侍卫更是莫名其妙伤我容王府侍女,这明摆着是在阻止我们去营救我家王爷。清微倒是想问皇后娘娘,这些娘娘作何解释?今日娘娘宫里的侍卫令我容王府流血,那本王妃也只好放他们的血。今日之事,我容王府务必要讨回一个公道。希望届时望皇后娘娘能给清微一个合理的jiāo待,或者届时清微直接去请教父皇也未尝不可。”
声落,连礼都不行,便扶着纳兰容止,带上慕容晴柔和红裳往外走。
皇后这一瞬间似是被沈清微的话给震摄住,也许是因为其他的什么原因。对于沈清微的无礼,她并未追究。只是朝着还未离开的众人挥了挥手,“今日宫里出了这样的事,本宫极是疲惫,你们先行回去吧!本宫想要一个人静一静。”
“是皇后娘娘!”
云浅碧和纳兰惊珩各自带着人离开,而纳兰惊天和公孙璃月却故意落在最后面。
皇后一手抚额微仰在椅子上,似在沉思。半晌才抬起头,看见纳兰惊天和公孙璃月竟还未离开,问道:“惊天,璃月,你们还有事?”
纳兰惊天走上前,朝着皇后一拜,眼里神色复杂,有痛楚,无奈和坚决。
“母后,我可以不择手段的去争您想要我坐上的位置,但是请您放过纳兰容止和沈清微。”
皇后顿时大怒,猛得一拍桌几。
“混帐东西!本宫放过他们,谁来放过我?”
纳兰惊天叹了一口气,母后执念太深,恨意太深,一时间根本不可能改变她的想法。
“惊天始终相信,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皇后亦是叹了一口气,无奈的道:“惊天,你还是不够狠。没有关系,你不想做的那些事qíng,母后替你去做。”
此刻,纳兰惊天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兴许皇后的一些行为,他无法认可。可是他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母亲对儿子最无私的爱。一边是自己的母亲,一边是他惟愿埋在心底珍视的两人。他能怎么办?他要如何决择?
最终所有的无奈,所有的为难只得化成一声叹息。
纳兰惊天失魂落魄的离去,而公孙璃月却依旧立在一旁。
“姑姑,你今日为何要将拉三殿下拉下水?”
皇后微一愣,却故作不知。
“璃月,姑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姑姑累了,你先回吧!”
公孙璃月神色淡漠,第一次用那样疏离的眼神看着皇后。
“姑姑,璃月从来感激您对我的教导和培养。在璃月心中您就像我的母亲一样疼我,爱我。今日,我只想问姑姑,在您将这一系列的罪责嫁祸给三殿下时,何曾想过三殿下是璃月未来的夫君?”
皇后一怔,这才惊觉曾经自己抱在怀里的那个小丫头已经长大了,变得聪慧和透彻。已经要嫁人了,而她已经老了。公孙璃月是她倾注所有心血教导出来的,那是作为扶桑下一任国母而存在的。这是她一手带大的孩子,应该知道她的用心,明白她的苦衷的,不是么?
“璃月,作为公孙家的女儿,姑姑认为你应该明白姑姑今日所为。”
公孙璃月笑,带着一抹苦涩和冷意。
“姑姑,正因为我是公孙家的女儿。所以我只能成为权势的牺牲品,指婚给三殿下,成为jiāo易背后的一枚棋子,而我不能反抗,不能说。甚至也没有人会在意我的想法,问我是不是愿意?现在我的姑姑yù亲手将我未来的夫君推入悬崖,我明明知道,却依旧不能说。因为姑姑告诉我,我是公孙家的女儿,我该以公孙家为重。是!我作为公孙家的女儿,所有的牺牲和退让都是应该的。可是公孙家又有没有想过,若我还未嫁给三殿下,三殿下就出事。我是不是就得守一辈子的活寡?我为公孙家付出了所有,最后却落得个这样凄惨的下场。姑姑告诉我,我要怎么明白姑姑今日所为?”
皇后站起来,疼惜的摸了摸公孙璃月的头,温和的道:“璃月,人生本就有居多无奈,居多的身不由已。公孙家赋予我们无上荣华,高人一等。我们不能只懂得接受惠赠,而不懂得付出。公孙家是我们的责任,我们身上背负着公孙家几千人的身家xing命。有时只是迫不得以而为之,只是不得不为之,望你能理解。至于纳兰惊珩那里,姑姑会想法子给你再寻一门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