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你的脸为什么这么红……咦!主母,你为什么耳垂也红了……主母,你为什么不说话?”
门外传来慕容晴柔追问的声音。
沈清微被慕容晴柔追问有些恼羞成怒了。“问东问西的做什么?什么主母,叫我慕容公子。”
……
待纳兰容止醒来,已经是下午了。
他有些茫然的坐在chuáng上未动,满室都是那个女人的味道,可她却已经离开,这样的感觉不太好,很孤单,很落寞。
突然门外传来了慕容晴柔调笑的声道:“阿止,恭喜啊!终于同房了啊!你们昨晚是不是大战了三百回合,怎么到现在还没起chuáng呢?”
纳兰容止立马掀开被子,下chuáng,往外走,出门,立刻关上房门。他媳妇儿的房间除了他,别的男人不准看
“咦!阿止,你这是什么表qíng?没有满面chūn风,竟是一副yù求不满的模样?怎么昨晚主母没有满足你么?”
纳兰青城实在是好奇的紧,更不会放弃这个可以打趣纳兰容止的机会。
纳兰容止目光蹙冷,在主位上坐下,周身寒气肆nüè。
“有事快说,说完马上滚!”
纳兰青城觉得纳兰容止今日太不正常,若放平时,圆房之事,他指不定要怎么炫耀。今日活像别人欠他几万两银子似的,这圆房怕是没成。他目光四处转,竟然没见到沈清微和慕容晴柔。
“清微和晴柔呢?”
纳兰容止yīn恻恻的一笑,“去北诏了。”
纳兰青城猛得站起来,这也太突然了。“什么时候去的?”
纳兰容止声音很平静,没有一丝起伏。“今日一大早动的身。”
顿时,纳兰青城脸色变得铁青。
“不是十日之后才起程么?为什么不告诉我?”
纳兰容止勾唇一笑,挑衅的道:“为什么要告诉你?”
“要去多久?”
纳兰青城极力压抑着yù冲破胸口而出的怒气,尽量平静的问道。
“不知道。”
“你……”
纳兰容止淡淡的看着纳兰青城,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模样。
半晌,纳兰青城叹了一口气,道:“阿止,你太不厚道了。你好歹告诉我一声,让我和她道个别,送送她也好啊!”
昨日被沈清微骂了之后,他回到府里一宿未眠,慎重的想了想。一直以来他习惯了伪装,习惯了戴上面具,将自己藏得太深。他的姑娘不懂qíng爱,在qíng爱上宛如初生的婴儿般懵懂。但是也就是这样单纯的她,心思比常人更敏感。也许正因为她感觉不到他的真实,所以她总是站在不远不近的距离,淡淡的,疏离的看着他。
一直以来,他太过自信,太过狂妄,从来都以为这个世上只要他想,就没有他得不到的东西。可是他却忘记了,感qíng不是因为你有多么优秀,多么会算计,它贵在真诚。昨日沈清微一言惊醒梦中人,他的真心,连一个旁观者都看不到分毫,他的姑娘又怎么能看得见呢?所以今日他原本是想来找他的姑姑谈一谈,他有许多话想告诉她。
纳兰容止懒得理会纳兰青城,故意凉着他。
沉默,两人谁都没有再说话,似是都在思念着心中的人儿。
突然纳兰青城一拍大腿,笑着道:“阿止,原来你是寂寞了!”
去北诏的可不止他的姑娘,还有主母。啧啧!正是你浓我浓时,却要分开,唉!真是凄惨啊!难怪今日一副yīn阳怪气的模样,自个儿寂寞了,无处发泄,所以见不得别人好呗!
“难道你不寂寞?”
纳兰容止大大方方的承认,反问道。
“唉!”
顿时,纳兰青城开始唉声叹气。
于是两望妻石,愁眉苦脸的相对而坐,你唉一声,我叹一口气,好不默契!
第二日,便收到沈清微写回来的信。
纳兰容止真啊真高兴,赶紧打开信。一句话,加上标点就五个字:好,忽念!
纳兰容止拿着折子,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顺着看,倒过来看,反过来看,也还是只有那五个字。
“就这样?五个字?太没诚意了!你好歹也给我凑齐十个字啊?”
于是某望妻石开始回信,那水平和沈清微简直不是一个等级的,洋洋洒洒写了满满三大页,还不带重复的。信的最后特别qiáng调:若某个狠心的女人再这样没诚意,保管三日之后,她睁开眼就能看到他站在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