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自然不服,开始七嘴八舌的讨伐花疏影这样无耻的行径。
“耍赖!”
“坑钱!”
“退我们银子!”
……
花疏影自然是不依,兜着银子满院子的跑,逗比们满院子的追。
“你们谁敢去问主子,我分一半银子给他!”
于是众人禁声。
开什么玩笑?
他们又不是不想活了!
而花疏影却是趁着这一刻,“唰”的一下就不见了。只余声音随着风声传来:“主子令我到杏花村去养猪,谁若还想要我还银子,就去那里找我吧!我们杏花村,欢迎你们哦!”
……
御书房。
纳兰无极正在练字。
因为陈公公突然消失不见了,而纳兰无极也没有派人去找,只令太监总管许公公过来伺候他。
此时许公公远远的站在一旁,连大气都不敢出。凭他在宫中这么多年,皇上的一些习xing,他还是略知一二的。皇上只有在qíng绪低落时,才会练字。据皇上说是,写字可以平复人的心神。
纳兰无极下笔时,笔锋有些凌乱和不稳,一如他此时的心qíng。
今日,影卫来报,锐王妃被禁足。一查原因,竟是前几日,锐王似是同锐王妃在书房大吵了一架,似乎是因为锐王接待的一个贵客而引起的。而那一日,也正是皇后出宫回公孙家的日子,据影卫来报,皇后回到公孙家时,晚上曾有几个时辰,突然间便失去了皇后的消息。只不过,后来皇后又回来了,只说一个人在外面随意的走了走。
当时,他并未在意,现在将这些零末的线索联系起来。再加上曾经他对锐王与皇后的一些猜测,一瞬间,心中的疑虑越来越深,原本只是一颗刚萌芽的种子,此时仿佛只是瞬间便长成了参天大树。
长久以来的疑虑盘旋在他的心中,一直以来,他都不想,也不愿去相信。那是他一母同胞的亲弟弟;那是他从小便带在身边悉心教导,最信任的亲兄弟;那是与他并肩作战,一路辅佐他登上皇位的大功臣。
他不相信他会背叛他,不想去怀疑他的忠心。可现在,却似乎由不得他不信。
一个倒勾,收笔,写完了最后一个字。他放下笔,道:“传锐王爷见驾!”
“是!”
纳兰辰逸进来时,纳兰无极正悠闲得喝茶,此时所有的qíng绪敛尽。
“臣弟参见皇兄。”
纳兰无极连忙起身,扶起纳兰辰逸。
“辰逸不必多礼!”
两人各自落座,纳兰无极又道:“前几日,锐王府突遭毒虫攻击,府内现在可有安排妥当?”
“是臣弟疏忽!死了些下人,府内现已经重新修葺,其他没有大碍。”
纳兰无极点头,道:“此事与纳兰容止和沈清微脱不了gān系,你要小心!”
“臣弟明白!”
纳兰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又道:“据影卫来报,当时那些毒虫原本是冲着容王府去的,后来才转向锐王府。你可有查一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纳兰辰逸抬眸,目光快速的扫过纳兰无极,确定他的神色并没有异样,方道:“臣弟派人去查过,却没有找到确切的证据。臣弟以为这只是容王自导自演的一出戏,只为神化容王府,为他日后名正言顺谋反作铺垫。”
原本这件事他不必遮遮掩掩,原是他想要纳兰容止死,所以让jīng通盅术的云浅碧,cao控了那些毒虫。云浅碧一直以来就是他的人,是他埋着极深的一颗棋。可他若向纳兰无极坦白,纳兰无极一定会对那个jīng通盅术的人好奇。这样一来,势必要牵出云浅碧。如此,纳兰无极一定会因为云浅碧的某些举动,而怀疑他。而且云浅碧,他还有用,此时不能弃。
纳兰无极微一怔,脸上不动声色,心思却已是千回百转。
纳兰辰逸在撒谎!
虽然听上去,纳兰辰逸的话似乎天衣无fèng,实则不然。若这一局,自始至终都是纳兰容止自导自演的。那么最开始毒虫不会冲着容王府去,而该冲着皇城来。有什么比拯救皇城更轰动的呢?所以很明显,最开始cao纵那些毒虫的另有其人,现在看来无疑是纳兰辰逸不假。
那么他有这样的能耐为什么要瞒着他?他想除掉纳兰容止为什么又不敢让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