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王果真是好手段!可谓一剑双雕!不但阻止她选纳兰惊珩,更是yù借她之手,除掉纳兰惊珩这个劲敌。她xing子刚烈,若今日当真出了什么事qíng,她绝不会为了什么狗屁贞洁而委曲求全。她只会拼得两败俱伤,也要讨回一个公道。幸好,幸好沈清微适时阻止了这一场悲剧的发生。今日之恩,她叶慕记下了。
而纳兰惊羽此时却是yù将苏武碎尸万断。他最恨不忠之人,想着这些年外祖父对苏武的提拔,到头来却是养了一头白眼láng。今日他的jian计若得逞,第一个脱不了gān系的就是他这个设宴的主人。
而苏武却是委曲的朝纳兰惊羽跪了下来,道:“卑职冤枉,请将军为卑职做主!”
纳兰惊珩冷哼一声,若不是此时他不方便出手,苏武早已人头落地。他不想再看苏武那副虚伪的嘴脸,抱起公孙璃月往外走。边走边道:“二哥,这无耻小人就jiāo给你处置了,请务必给我一个jiāo待。”
“三弟,请放心!”
苏武眼见没有人再相信他,知道再装也没有用。竟yù将祸水东引,他朝着纳兰惊珩一拜。
“三殿下,请看在卑职为你效命多年的份上,救救卑职!”
纳兰惊珩脚步蹙停,全身一震,没有料到苏武死到临头,竟还将自己抖了出来。确实如他所说,苏武为他效命多年,可却也出卖了他多年。这些年,苏武明面上是支持他,实则只不是过是锐王安cha在他身边的jian细而已。说来,他对锐王到真是忠心,临死还不忘为锐王脱罪。只是,他的如意算盘怕是要落空了。他明明就是今日最大的受害者,苏武竟说这是他设的局,谁又会相信他呢?
“苏参将,你这栽赃嫁祸未免太过漏dòng百出了些。你为我效命?你若当真为我效命,今日本殿下何至于连自己的孩子都差点保不住?今日,若不是璃月及时赶到,喝下那杯毒酒的便是本殿下。若当真是本殿下设的局,何苦要赔上自己?”
纳兰惊羽一脚踹向苏武,用足了十分的力道,怒声道:“住口!死到临头,还敢狡辩?”
苏武连吐了几口血,直接晕了过去。
叶慕目光狐疑的掠过纳兰惊珩,却终是没有再开口说什么。她微微朝着纳兰惊羽一揖手,道:“末将亦等着二殿下的处置结果,那末将便先行告退!”
“请放心!本殿下定给你一个jiāo待。叶将军,请!”
纳兰惊羽右手向前划开,施了一礼。
纳兰惊珩与叶慕一前一后的离开了二皇子府。
三皇子府。
纳兰惊珩将公孙璃月抱回屋,放到chuáng上,正yù起身,公孙璃月却拉住了他的手。
“相公,璃月有话同你讲。”
纳兰惊珩目光扫过四周,挥退左右,然后拖过一张椅子在chuáng前坐下。对于其他的事qíng倒也不急,只是担心她的身体,问道:“身体可好些?”
闻言,公孙璃月从chuáng上坐了起来,那双凤眸瞬间溢满了泪水,眼泪宛如断了线的珍珠,不停的掉下来。
“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哭什么?你不会有事,我们的孩子也没事,别哭!”
纳兰惊珩连忙起身,坐到chuáng上,抱着她轻声的哄。
半晌,公孙璃月猛得推开纳兰惊珩,下chuáng,然后“噗通”一声跪在纳兰惊珩的面前。
“相公,对不起!”
纳兰惊珩不知道公孙璃月的反常到底是因为什么,连忙去扶她。
“璃月,你这是gān什么?有话起来再说。”
公孙璃月却只是悲泣的看着他,跪着不动。
“相公,求你答应我一件事。”
纳兰惊珩也不问是什么事,连忙点头,然后抱起公孙璃月,放到chuáng上。
“什么事qíng我都答应你。地上凉,你有孕在身,要顾惜自己的身子。”
公孙璃月又开始掉眼泪,一时间五味俱杂,她是何其有幸遇到了纳兰惊珩?她又是何其不幸生在公孙家?她猛得扑进纳兰惊珩的怀里,紧紧的抱住他。
“惊珩,求你答应我,今日之事不要再追究了,好不好?”
纳兰惊珩微愣,不想她跪在他面前,竟然是为了背后的凶手求qíng。说不生气是假的,可终究是舍不得对她发怒,只语气生硬的道:“为什么要为凶手求qíng?”
“此事是姑姑与锐王合谋而为。若此事追究到底,必定祸及姑姑与公孙家。惊珩,我不但是你的妻子,也是公孙家的女儿。当我无意中从父亲那里知道这一局,是他们专为你而设的,我心如刀割。我恨!我只恨为什么让我生在公孙家,却又让我爱上你?一边是我深爱的夫君,一边是我的家族,可偏偏他们却是政敌,我该如何取舍?我想将这满盘的计划告诉你,可是我不能,我怕你因此恨上公孙家,从而疯狂的报复,不死不休。我也不敢去劝父亲,我怕父亲会知道我已经知道他们的计划,将我禁足。届时,便再也没有人可以去救你。后来,我终于想到了这个两全其美的法子。那杯毒酒我来代你喝,公孙家造的孽,报应在我身上。叶将军是我扶桑的忠义之臣,一旦此事被揭发,父皇不会姑息,否则难以堵天下悠悠之口。原本我打算将此事烂在肚子里,到死也不会透露半个字。这样一来,你不会有事,公孙家也不会因此受到牵连。可现在锐王已经bào露,顺着这条线查到公孙家是迟早的事。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