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微冷冷的笑,狰狞的脸几近扭曲。
“我需要考虑。”
虽然沈清微表现出来的样子和说出来的话都很不讨喜,让慕容雨悠极不舒服。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没办法讨厌沈清微,而且直觉她对自己并没有恶意。
“三日之后,我在这里等你,过期不候。”
“好!”
……
虽然听起来有些匪夷所思,可不知道为什么,甚至没有任何理由,慕容雨悠直觉这是真的,沈清微可以相信。
如此一来,就说明她很可能会成为沈清微。先不说沈清微这悲催的qíng况,真给纳兰容止那张乌鸦嘴说中了。她这一重生,还真是在他的眼皮底下。可是她真的不想再和他有任何jiāo集,好不好?
而且她起早贪黑,拼死拼活赚得钱,谋得权,培养的得力手下,一样都不能带走。不能带走也就算了,好歹也让她眼不见,心不烦啊?可她若重生成沈清微,这些原本属于她的,将会不停的在她眼前晃。她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不能用。这是多么悲哀的事qíng啊!
况且她好不容易从贫民窟走出来,又要跳进另一个贫民窟,还要重新再来。一下子从天堂跌落到地狱,真的很难让人接受的啊!尼玛!该死的老天,你早gān嘛去了?既然这沈清微迟早都是要死的,你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就安排我穿越成她?你该死的,以为这是演《西游记》呢?还有九九八十一难不成?
“唉!”
“唉!”
“唉!”
……
慕容雨悠连叹了数十口气,她真的好憋屈啊!
“女人,你怎么了?”
纳兰容止还是第一次见到慕容雨悠唉声叹气的模样。
“唉!”
慕容雨悠又叹一口气。
“女人,你到底怎么了?”
慕容雨悠无比忧伤,“唉!你不懂我的殇啊!”她自然不可能告诉纳兰容止,她想要他手中的钱,手中的权,还有他的手下。
“女人,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我只是在想,我日后若离开,我的钱该留给谁?”
慕容姑娘,你确定你这不是在立遗嘱么?
“不管你成为谁,只要你开口,所有的一切我都会如数归还。”
慕容雨悠差点气得吐血,唉!你果然是不懂我的殇啊!就是这样我才更忧伤啊!你想还,我却不敢接受,还有比我更憋屈的么?
纳兰容止不知道,这竟是自己最后与慕容雨悠以这样的方式对话。他不知道,自由来得如此快,而她离开的也如此的快。
三日后的清晨,纳兰容止睁开眼,凤眸中闪过一丝惊讶,似是不敢确定,伸手用力的揉了揉双眼,目光扫过四周,映入眼帘是他并不陌生的房间。
他迅速的爬起来,靠着枕头坐在chuáng上,轻声叫道:“女人。”
许久,都不曾有人回答他。
其实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他却不愿去承认。他闭上眼睛,凝聚jīng神,在心里又唤了一声,“女人。”
良久,依旧无人回应他。
他无力的垂着头,十分的诅丧。
她走了?真的就这样离开了么?
骗子!狠心的女人!答应过我一定会告诉我的,却还是不辞而别了。
不!他不信!她不是言而无信的人。
一定有什么地方,是他疏忽了。他跳下chuáng,胡乱在房间里到处乱翻。
屋里翻箱倒柜的声音,惊动了如蓝和慕容晴柔。两人以为发生了什么事,连忙推门而入。只她们一进门看到却是屋里一片láng籍,而她们的主子正在疯狂的找着什么。
“主子。”
“主子。”
凭纳兰容止的内力,本应该在如蓝和慕容晴柔站在门口时就发现了她们。却因为一门心思扑在找慕容雨悠留下的线索上,所以连敏锐力都降低了。
“滚!”
纳兰容止头都没有回,注意力依旧在寻找线索上面,只可惜心qíng不怎么美好。
如蓝和慕容晴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不说以前的纳兰容止,就是慕容雨悠穿越成纳兰容止之后,都不是会轻易发怒的人。
“滚!”声音更冷,几近bào戾。
如蓝和慕容晴柔不敢抗命,只得退了出去。
纳兰容止依旧不停的翻找,一个时辰之后,他从枕头底下找到了慕容雨悠留下的信和《孙子兵法》的手抄本。他首先打开了慕容雨悠留下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