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微不懂七皇子在说什么,清微在扶桑为质处境说不得堪忧也算不得好,自不敢有此心思,望七皇子慎言。”
纳兰容止冷笑一声,目光森森然从沈清微身上一扫而过。
“是么?既然如此,想必北诏公主一定不会介意本殿下将这些猜测与父皇探讨一番?”
沈清微真想一拍掌抽死这丫的。一口一个本殿下,想当初老娘压倒你的时,你敢如此嚣张?敢在老娘面前狂?而且你这七皇子之位,还是老娘给你谋来的,果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沈清微眉羽间露出一丝冷然,“清者自清,七皇子请便吧!”
纳兰容止目光一凝,薄唇一抿。身体猛得bào起,扑向沈清微,两人抱成一团,滚到chuáng榻上。纳兰容止左手五指成爪,袭向沈清微的脖子。沈清微头微微一偏,反手抓住纳兰容止的左手一拧。可不想纳兰容止左手只是虚招,右手迅速出招一连点了沈清微好几个xué道。伸手掀了沈清微的面纱,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道:“北诏公主怎么会这样奇怪的招式?不知师出何人?”
沈清微动弹不得,只能用目光化成利刃she向纳兰容止。
“早些年遇到一位隐世高人,清微资质愚昧,只学了些皮毛。”
“慕容雨悠!”纳兰容止已是气极,一声bào吼。“到底为什么不承认?若开始我只是怀疑,现在我已经可以确定,你就是那个女人。我见过沈清微,她没有一双充满野xing的眼睛。她给人的感觉就是死气沉沉的,根本不是现在这样充满活力。我们曾经是如影随行的整体,我记得你的气息,绝对错不了,你是她。”
沈清微却是打死不承认,“七皇子,清微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请放开我,你认错人了。”
闻言,纳兰容止那双凤眸里风起云涌,寒意森森。尔后,他突然仰头哈哈大笑起来。
“好,好,好!”
一连道三声“好!”,却一字比一字沉,一字比一字冷。
他蹙尔靠近沈清微,目光如láng般凶狠,带着杀气。
“你既是北诏公主,生死与我何gān?沈清微你给本殿下听好,我纳兰容止不是什么好人,在这个世上只对那个女人仁慈。我一直在找她,千辛万苦,上天入地都要找到她。她那么好,为什么却不让我找到?你这么像她,却不是她,为什么要出现在我眼前?我会毁了你的所有,杀了你,你信么?因为你像她,却不是她。”
沈清微直想破口大骂,这个变态!这到底是什么变态的逻辑?
纳兰容止一瞬不瞬的盯着沈清微的脸,不想错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丝神qíng。可沈清微神色淡淡,水波不兴。一瞬,纳兰容止那双潋滟的单凤眼变得暗沉而淡薄,周身散发出冷洌的气息,宛如九尺之冰,冰冻千里。他抬手解了沈清微的xué道,起身,回到轮椅上,所有的qíng绪敛尽,眸光平静无波,说出来的话却是冷如冰霜。
“沈清微,我保证,你将会在扶桑生不如死。”
声落,便推动轮椅,yù离开。向前一步,是决裂;再向前一步,是绝qíng。一步一步毫不留恋,也必不留qíng。
“纳兰容止,你这白眼láng!”
沈清微了解纳兰容止,若要比狠,没有人可以狠得过纳兰容止。
轮椅微顿,纳兰容止平静的坐在上面,半未转身,语气淡淡。
“你是以什么身份和我说这句话?”
他在bī她,bī她自己承认。
沈清微磨牙,咬牙切齿的道:“慕容雨悠,我是慕容雨悠。”
声落,纳兰容止已经弃了轮椅,身体一跃,已经坐到了chuáng榻上。双手紧紧握住沈清微的双臂,急切的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沈清微直翻白眼,这厮到底抽得什么风?看到她有必要这么高兴吗?高兴到连双手都在颤抖?莫不是这就是传说中的欣喜若狂?
沈清微不知道,若她再不肯承认,纳兰容止就再也无计可施了。她软硬不吃,放狠话已经是纳兰容止的极限了。若她还是不承认,纳兰容止也没有法子。哪里会像他说的,对她下狠手,他又哪里会舍得?
“我说你妹!你个láng心狗肺的混蛋,到底想要gān什么?”
下一瞬,纳兰容止已经紧紧抱住了的沈清微,激动的道:“女人,真的是你?太好了!我好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