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梁馨又给高承爵拿出样小玩意儿的时候,高承爵都要飘了,好几个魂儿都飘在半空中,闭着眼睛跟嗑药了似的,飘阿飘,美阿美。
梁馨拿出来的是高承爵之前从北京带回来的印度小叶紫檀,就那时候他屁颠颠来找她时硬塞给她的小木头。旁的人送这玩意儿,都是送手链,高承爵送的却是个小木头,比手链贵多了,特别香,安神又辟邪,还延年益寿。
他以为梁馨早瞅着不顺眼给扔了呢,没成想还留着呢。
当车开到医院楼下时,坐在车里面,梁馨偏头看向高承爵,缓缓地说:“我今天给你看这个紫檀,就是想说你送我的东西,我都留着的。今天带你去见我妈,就是想告诉你,你对我来说,是重要的。但最近发生的事真的超出了我所能接受的能力范围,我不是萨萨姐那样敢爱敢恨的女人,我有儿子,有顾虑,毕竟生活不是过家家,我真的不能确定我可不可以接受你。所以我想离开一段时间,也希望你能给我一些时间。”
梁馨已经很久没有和高承爵说这么多的话了,字字认真清晰,还是以一种前所未有的商量的语气。
弯眉下,是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眼仁黑亮黑亮的,没有一丝杂质。
清澈的让高承爵突然觉着此时的梁馨和一年前他认识的那个梁馨,没有半点区别。
高承爵缓缓地问:“孩子呢?”
“顺其自然吧,或者生下来后,你来德国看我?”
高承爵紧锁着梁馨的双眼,心思却飘了,默默地想,再几个月你真生了,我去德国把你们俩接回来,你还能说什么。
生米煮成熟饭的事儿,都有一次了,不能有第二次?
再说你现在不显肚子,等你去工作的,回头八|九个月了的时候,别人还看不出来?
抬起手,覆在了梁馨的眉上,一点点的描摹着她美丽的眉眼,反反复复的看着她脸上的每一寸肌肤,似乎要将她深深地刻在脑里,深qíng款款道,“好,我等你。”
不就等你几个月么,爷等得起。
反正别人也进不了我的眼,爷就等你了。
大不了再做和尚做个一年呗,爷右手好使着呢。
所以也真不怪梁馨总是信不着高承爵,他那心思总是不能跟梁馨是一个调子的,总是想着歪门邪道。人梁馨在那煽qíng呢,他还腹黑上了,假装一副深qíng款款的,暗地里都想好到时候怎么把她连人带孩子的抱回国了……
梁馨去医院继续陪钟宁清,高承爵就让司机来接他,阔别老宅俩月,终于回了家。
家里没什么变化,也没添置什么东西,更没减什么东西,可高承爵就越往家里面走,觉着气氛越诡异。
按理说至少也得有佣人出来一下吧?静得跟被人打劫了似的。
但他家还能有人敢来打劫?要打劫也是打劫梁馨他们家吧?
高承爵下意识的上楼,将耳朵贴在了他爸的书房门上。
然后就听他爸中气十足的一声喊,“滚进来!”
得,敢qíng是一直等他呢,高承爵推开门,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高家老爷子拄着拐杖,面无善色的问:“又去找梁馨去了?”
两只黑亮的皮鞋,当当当几声后,高承爵站到了老爷子面前,懒洋洋地说,“是去看你儿媳妇了。”
“屁!给老子好好说话!高承爵你是不是真准备娶梁馨了?”
“是。”
老爷子的嘴都快被气歪了,咚咚咚不停的捶地,“你能不能为你姐考虑考虑,你要真娶了梁馨,你姐还能回来吗!你要把这家给拆了你才算够吗!”
高承爵见他爸都快愤怒得要提枪了,也没说软话,还说了几句气死人不偿命的话,“接下来你要说我娶了梁馨,你就不认我这儿子吗?
但我也跟您说了,爸,我姐都同意了,您就甭在这闹了。你是不是打算着把我气急了,bī走了,正好让您那替补儿子上位呢?
还有,爸,我最烦包办婚姻的父母了,如果您真为我好,就请别掺和我娶谁这事儿。这么多年,我也就违背您这一件事儿。你要跟鄂叔叔他们商量着一定要我娶鄂依依的话,我现在就拿枪崩了那丫头去,大不了进监狱呗。”
而高承爵正在这跟老爷子对抗呢,梁馨刚回去没多久,就接着她爸一电话。
她爸说什么?
她爸说陈文凤和陈娇俩人把家里的银行卡和钱全卷走了,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