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好痛,每一寸犹如被压路滚轮辗过去一般。
泪水如断线的珍珠般滚了下来。
她不想哭的,因为她的骄傲不允许。
但是,为什么委屈、羞耻的泪水还是从她的眼角缓缓落下?
因为,她受伤了。
此时,她被侵rǔ的不光是身体,还有尊严。
但是,她不得不承认,他们从一开始,就是一场jiāo易。
突然,觉得自己好脏,脏到连为自己辩驳的能力也没有。
她一下又一下吸气,命令自己,无论多恶劣的qíng况,她都得把泪水锁在胸口
,任它发酸发臭!不可以在他面前哭,绝对不可以!
她合着眸,眼角硬qiáng忍的水光在闪烁,但是,从头到尾,她不曾自唇间逸出
任何一句软弱求饶的言语。
一个字也没有!
她很没有良心!他不止一次说过,只要她能怀上孩子,他就马上娶她,难道
,他表达的还不够?其他的,他不可能说得太明白。
他有他的骄傲。
但是,就是这样一个女人,让他上一秒好想掐她的脖子,下一秒却*到想抱住
她,好好的——
“哭什么哭,女人就是麻烦!”他自她身体里抽离,故作冷漠地将她推开。
他坐在椅上,一下又一下深呼吸着,试图让自己身体平静下来。
“我不说对不起,不是我的错!”他不道歉!
是她和别人搞暧昧!他是男人,他怎么受得了?!
他承认,是嫉妒让他发了疯。
他嫉妒,有人和她可以共食一碗面。
他嫉妒,她会对着那个人笑。
他嫉妒,她对着那个人露出信任的眼神。
他嫉妒……那个人会让她对他和她的关系心生怨气,活象他多挡了他们的道
一样。
他更嫉妒的是,在那个人面前的乔唯朵是活着的,不是现在这样,冰冰冷冷
到没有温度。
……
身体一瞬间的空虚,让依然躺在冰冷的办公桌上的她,身体冷抽着,倦极的
颤着睫。
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她却象耗尽全身的每一丝力气。
“我不想玩了……”突然发现自己玩不起。
她很怕再玩下去,无法抽身的人,是自己。
有什么东西,已经在他和她之间悄悄改变,悄悄发酵。
那让她恐惧极了。
不想玩了?那个男人一出现,她就不想玩了?
邢岁见唇角冷扬。
在面店门口消失后,他仅用了几分钟的时间,就把陆思源的现状摸得清清楚
楚。
据说,他退婚了,因为,心有所爱。
呵呵,好一个心有所爱。
“我不会放你走的,除非,我邢岁见不想玩了,先不要你!”肚腹内沉淀的
怒火,心头上纵横的骚乱,脑海里翻腾的狂cháo,让他薄唇吐出来的话语如此冰冷
。
明知道两个人在一起,如同qiáng冷空气遇见大雪天,只会冻上加冻,但是,他
就是不愿意放她走!
“我不爱你,我讨厌你,我痛恨和你在一起!”她很轻地说,自言自语,仿
佛是在说服自己。
她不爱他,她讨厌他,她痛恨和他在一起。
早就清晰的事实,从来也不奢望的事实,却还是狠狠刺痛了他。
“没关系,反正我也不会爱上你!”他狠狠刺回去。
她轻轻笑,轻轻笑。
她知道。
不过就是玩弄,不过就是报复,再多的温馨都是虚qíng假意。
“乔唯朵,别给我再负什么气,能给你们母女的,我一分也不会吝啬!你现
在给我好好待着,眼里只可以看着我!”她别指望他会成全他们!
她qiáng撑着身子,衣裳不整,很láng狈地坐起身,“邢岁见,你算什么?我凭什
么要听你的?”如果她爱了,等到他不玩了那一天,她会有多悲惨?!
这就是他要的?那么,她不会让他如愿!
“要玩,也是我玩你!”说完,她扑向他的身,恶狠狠地扑住他。
她开始咬他,齿印狂印而下,力度狠得活象咬断他的脖子,她心中所有的压
抑,像泄洪的水闸一般,一古脑儿涌向令她怨憎的根源,让她就象受伤的小shò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