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恍然大悟。
难怪,之前他每次回来都是半夜了,也难怪他能成功骗得了她。
原来,不是她笨,是他和陈温玉演得太成功。
“废话!”那么热的天气,一回家不洗澡,他gān嘛?
她冷冷看了他一眼,半晌,才缓缓问,“既然你已经洗过了,又何必在这挡
道?”
她的语调太冷。
厌恶的表qíng太明显。
冷气呼呼地chuī,模拟着一种冬日的冷风。
他向来不善于纠缠,于是,黑着脸退开。
难道真是谁先动了感qíng,就是谁先输?即使嘴巴上怎么也不肯放下骄傲,但
是,他无法欺骗自己。
柴人说对了,他是“哈”了她很久,从少年时代,一直延续到现在。
拒绝温玉这唯一的要求,狠下心不管她的“生死”,只是因为他的私心,如
果真的和温玉有了什么,他怕婚礼会出问题。
十几分钟后,她从浴室里出来。
“过来。”他沉声向她招手。
她动也不动,面无表qíng的看着他。
气氛莫名有点僵。
“试试戒指的尺寸。”她不动,他只能主动迈去,拉来她的手。
但是,她表现的却极其抗拒,仿佛他的掌是有瘟疫一样。
她这种很明显的反感抗拒,让他心房一阵不舒坦。
她今天是见了谁了?又受了什么刺激,突然对他又恢复初相逢时的冷疏?
“怎么,我们都快结婚了,还准备为谁守身如玉?”他淡淡讽刺,讽刺她的
虚伪。
两个人睡都睡过了,现在还露出一副被他摸一下手也不愿意的神qíng,有意思
吗?
她冷眉以对,四目相对时,连空气也几乎结了冰。
但是,她始终抵不过他的力气,他微一使力,就蛮横地在她左手无名指上套
上婚戒。
“和我想的一样,果然,很配!”他牵起她的手,瞧得仔细,戒指的尺寸刚
刚好,“咬”得她无名指挺紧得,让他终于微露满意之色。
她的指生得极美,而他买的卡地亚钻石戒指,无论是亮度、净度以及工艺上
都是极上层,当然价格上也是昂贵到柴人直呼他是疯子。
无妨,结婚人生只有一次,不隆重点怎么行?!
“我还给你买了同款的钻石手镯,来,戴戴看。”他拉着她,回身想给她试
戴其他饰品。
但是,她动也不动。
他回过身来,撞*唇角的冷笑。
她抽回自己的手,淡淡地很克制地问,“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真好笑
,原来邢岁见也是那种一心虚就拿礼物打发女人的俗人。
“这些不都是应该的吗?”这些首饰是他给她的聘礼,有什么不对?
“对不起,无功不受禄,我消受不起这么大的礼。”她摘下钻戒,搁在一旁
。
但是,明明被套上不过只是一分钟而已,她的指间居然已经留下淡淡的戒痕
。
原来,无论任何东西,只要拥有过,即使短暂,都会留下痕迹。
她不想要的痕迹。
但是,她坚信,不需要多久,这些痕迹,就会完全消失,再也看不见了。
邢岁见拧了眉头,为她的傲娇,也为她的难伺候。
他笑了,淡淡地笑,口吻转冷,“说吧,今天发生什么事了,见过什么人了
。”她态度突然的转变,必定有因。
餐厅里的那一幕,瞬间就印入他的心房。
陆尚礼最后与她告别的qíng景,他原本以为可能是文化人比较有涵养,现在想
想,对方并不象是来找事的,可能是他完全想错了方向。
有人是来替儿子说qíng的,然后,某人就晚上见了旧qíng人,两个人哭叹生不逢
时,于是一直依依不舍到了凌晨三点也不愿分开。
这样想想,他自己还真卑鄙,活活拆散了人家一对有qíng人。
她眉一挑,“你想知道?”要不要他们两个人今晚就撕破脸?她不介意,一
点也不介意,反正明天开始小弄要去住校了!
反正,这个游戏到了该落幕的时刻。
她不想玩了。
谁也打不倒她!休想打倒她!
邢岁见听懂了她语气里的满不在乎,他巨大的拳头握捏得死紧,他竭力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