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他一看来电号码,不太想接,但是,手机铃声锲而不舍着。
“快接电话吧,不然的话,女朋友会生气。”她出言催促。
“不是她,是我姐姐。”温芯很善解人意,他道了歉以后,她就不再多说什
么,反而还请他代替问候唯朵,这让他很过意不去。
安静的病房里,他手机的音乐实在太吵喧,他不得不接起。
他一接电话,唯朵就从对方喳喳个不停的大嗓门隐约听到一些内容。
他姐姐好象在很生气很不满的在质问他,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事qíng也失约?他
把女朋友放在什么位置?唯朵颦眉,她不知道他今天原来还有重要的事qíng得办。
唯朵沉默,这种感觉,真的让人很不舒服,仿佛她无意中在破坏了什么。
“你们定了就可以,这些东西我又不懂,你们说好就行了。”思源很无奈。
手机那头,对方又碟碟不休着,他足足花了好几分钟安抚到对方。
唯朵的身躯逐渐变僵。
因为,她好象隐约听到选喜糖,汤圆券等等。
等他收了线。
唯朵勉qiáng笑问,“家里什么人要办什么喜事吗?”他的两个姐姐都已经嫁人
,她实在想不出来,买喜糖和汤圆券能派什么用场。
她问自己,她为什么要打听这么清楚?为什么……她一定要听他亲口说?…
…
为什么,她到现在,还是不愿意去承认去相信?
“当我是朋友的话,不可以瞒我!”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很轻松。
思源沉默了下,最后,*吐露:“我……国庆节订婚……”订完婚以后,就是
筹备婚礼了。
唯朵用力眨了下美眸,眨去自己眸底的刺痛感。
“恭喜。”她笑容不改。
作为朋友,能给的只有祝福。
“那你还待在着gān什么?连选喜糖这么大的事qíng都不出现,脾气再好的新娘
也会心理不舒坦!”她起身,果断赶人。
被推到门口的思源yù言又止。
“思源,我很好我很坚qiáng!”唯朵抢先一步回答,“我很感激你。”
这是她的心里话。
是吗?她真的能坚qiáng?如果是的话,为什么他会时刻在她的眸底见到那抹徨
然。
小弄一天不醒过来,她就会很怕。
他——想留在她身边。
“再见。”唯朵很gān脆地关上门。
门里、门外,都是一片寂静。
关上门的那瞬间,她蹲*,脸上的表qíng复杂深幽,她垂眸,抱膝将脸埋入。
心,好难受好难受。
但是,她必须坚qiáng!她不会让任何人见到她的脆弱。
……
门外的思源,站了很久很久。
其实,他不确定。
不想去喜事中心,不是因为真的很忙,而是突然之间,他不确定了。
这真的是他要的结果吗?
在见到邢岁见抱起她将唇印下的那一刻,心里的嫉妒、难过是那么的清晰。
同时,他也是羡慕的。
为什么别人能敢爱敢恨,他却不行?他也很想要无所顾忌的,诚恳的面对自
己的心。
订了婚,代表一切都结束了。有了婚姻以后,他不可能与唯朵还保持现有的
友谊,因为要对另一个人负责,为了不引起误会,不引起家庭纠纷,所以他们两
个人只能渐渐疏淡。
有了这个念头,他清清楚楚体认到,自己有多排拒和某个女人走在一起,从
此以后让唯朵由他生命中淡出。
他不想去选喜糖。
因为,他心里并没有任何甜蜜的感觉。
念头越执越深,他迈开的腿,变得无比沉重。
……
“公司有点事,我迟点去接你。”晚上八点,她接到邢岁见的电话。
但是,她却没有留在原地等他。
唯朵一个人走在街头。
“医生,小弄是不是快醒了?”
“乔小姐,病人在昏迷期间,眼球也会正常转动,甚至眨眼自如,还有听觉
,但是,他们对外界的刺激没有任何感觉,如果病人的脑部神经功能有受损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