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种爱情_作者:自由行走andrea(76)

  有时候会有宿命的感觉,仿佛与他,总是在错过之间,像是缘份尚未修到。或许,当人对前途充满疑虑时,会容易变得迷信吧。

  空姐开始放行,刷登机卡的机器“叮叮”作响。我振作qíng绪,随着人群向前移动,后面有人紧紧贴上来,我往前让让,依旧贴上来,再让让,还是贴上来。这令我极不快,yù扭头发火,转头瞬间,嗅到那种极熟悉的淡淡香气,然后,竟看见了林启正微笑的脸。

  我惊喜到大叫一声,与他紧紧拥抱在一起。周围的人想必是诧异莫名,我却已管不到许多,只顾将脸埋在他的肩上,用力地擦来擦去,直到两颊泛红,方才抬头向他傻笑。

  “你怎么进来了?”我问。

  “我当然有办法。”他答。

  终于见到了他,刚才的遗憾化为乌有。

  周围的人都已入了登机口,他拥着我向前走,我将登机牌jiāo给空姐,转头想对他说再见。

  但他笑而不语,竟也从身后变出一张登机牌,同样jiāo给了空姐。

  我更惊讶:“你也去北京?”

  “不,我送你去北京。”他答。

  “送我?!”我不相信地反问。

  “对,送你。明天上午我再回来,下午有个会议必须参加。”他边说边接过我手中的电脑包。

  “谢谢。”我感动地只会说这两个字。

  “不用谢。”他居然正儿八经地回答,我轻捶他一拳。

  两人一道登上飞机,他没有坐到自己的座位上,跟着我来到经济舱,与我邻座的人商量换位置,头等舱换经济舱,那人自然迭迭称好,起身离去。然后他挤坐在我身边,身高腿长,颇显局促。

  这没有预料到的相见,完全冲昏了我的头脑。我只知道痴痴望着他,望着他脱掉外套,扯下领带,系上安全带,调整好坐姿。

  他见我如此,伸手捏捏我下颏:“傻了?”

  “没有,变花痴了。”我说:“我们办公室的女孩曾问过我,和你在一起,会不会流鼻血、流口水、视线模糊、有犯罪冲动?还说这是花痴症状。”

  “搞什么?说的我好像海洛因。”他故作不满。

  “别得意,没这么好,我说像是狂犬病。”我反驳。

  他笑,但脸上明显疲惫不堪,眼窝有些深陷。

  “最近是不是很辛苦?”我问。

  “是,一个星期跑了三个地方,开了不下二十个会,见了不下一百个人,每天睡眠不超过四个小时,你说辛不辛苦?”

  “为什么这么赶?不可以安排得稍微松一点吗?”

  “我想赶回来见你,拼命压缩日程,结果你却要走。我不甘心,所以安排他们买与你同班的机票,幸好头等航的机票总是卖不完。”他伸手将我搂在怀里:“再不见你,我会疯掉。”

  飞机开始升空,我偎在他的怀里,感到幸福与安定。

  我拿起他的手,看他的掌纹。“你会看手相?”他问。

  “会啊。”我瞎说。

  “看到了什么?”

  “看到你家财万贯,妻妾成群,儿女绕膝。”我用手指轻划他掌心。

  “那你有没有看到我日夜工作,心力jiāo瘁,无法享受人生。”

  “是吗?真的这样忙吗?”我抬头心疼地看他。

  “身不由已,完全没有自由。”他叹道。

  “不如少做点,反正你也够有钱了。”

  “我的家庭很复杂,不知你有没有听说过?”

  “知道一点。”

  “我父亲已退二线,将生意暂时jiāo我管理,如果我有纰漏,他随时可以换人。所以,我必须事事亲力亲为。”

  “换了就换了呗,大不了我养你。”我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

  他轻笑,没有回答。

  他手腕上依旧有一块腕表,全钢表带,厚厚的,闪着金属的光泽。我问:“这款表上为什么有两圈数字?”

  “双时区的设计,出国时方便一些。”他答。

  我拨弄着他的表,忽然发现他的手臂和手背上竟有些细细的伤痕。“这是怎么回事?你后母nüè待你?”

  他捏我的耳垂,无奈地说:“你的脑子里哪有这么多奇思怪想?我只是小时候顽皮,经常与同学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