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文讯明知是美人计,脑袋里清楚他应该拒绝,可是身体的反映令他难以自持,笑呵呵将那女子揽在怀里。
三两杯酒下肚,更加忍无可忍,便道喝好了,想上楼休息。
“陈小姐帮忙服侍专员去吧!”慕容画楼笑道。
他们走后,包厢里只剩下慕容画楼与程参谋,李争鸿走了进来。
慕容画楼微微舒了一口气。
程东阳却不解:“夫人……您,您这是gān嘛啊?”
“我刚刚在姚专员的酒里下了chūn药……那个女子,是海盐帮管辖的姚chūn院名jì,专门服侍男人的。”慕容画楼慧黠轻笑,“现在,姚专员只怕正在醉生梦死呢……程参谋,叫你的人行动吧!”
程东阳微愣,才恍然大悟:“夫人,属下还以为要仔细筹备一天,您此举,倒是四两拨千斤!属下马上去安排!”
李争鸿见她鬓角些细汗,有些心疼:“夫人,您没事吧?”
慕容画楼恍惚间回神,望着一直守护身边的李争鸿,神态亲昵:“怎么没事?光顾着说话,菜都凉了,我还一口没吃!李副官,我想吃白俄人店里的奶油栗子蛋糕!”
“夫人,咱们回去吧!路过那家店,属下去给您买……”
第49章 出事
官邸的夜晚静谧无声,rǔ白色栏杆融在清湛月波里。微风袭来,木棉树枝婆娑摇曳,地上月影似繁花,落英满地。
客厅里偶尔一声欢笑,水晶灯繁复枝盏透出明亮又炫目的光。
白云灵与白云展坐在沙发上看照片,不时高声大笑。
瞧见慕容画楼回来,白云灵神色有些讪讪,不安地叫了一声大嫂。
慕容画楼冲他们淡淡一笑,便转身上楼。
白云灵点漆般的眸子里顿时一层雾气,雪色贝齿咬住丹唇,倏然晶莹滚烫泪珠溢出眼眶,她láng狈转脸。
“怎么了这是?”白云展瞧见她哭,愕然愣住。
白云灵不答,转过身子。白云展执意拉住她的手,问到底怎么了,谁欺负了她,哥哥给她出气……
白云灵随手将自己的小提包摔打白云展:“你管不着……”提包链子松开,小镜子、粉饼盒、各种小饰品掉了一地。
她越发生气,索xing将小提包往地上一掼,提裙跑上了楼。
白云展莫名其妙,俯身将掉在地上的东西一一捡起来。管家凑过来,帮着一块儿捡,低声跟他道:“六小姐跟夫人吵架了呢……”
他微讶:“大嫂?”
管家点点头。
白云展失笑,继而将白云灵提包里的东西装好。倏然瞧见提包内侧一张叠得整齐的纸片,他坏坏一笑,定是哪个男子写给灵儿的qíng诗,她这样妥善保存着。白云展毫不犹豫打开那纸片,读了起来。
是一首诗。
“再别康桥?”白云展念道,“新派诗?”
他也爱新派的诗歌,不免细细读了起来,到了最后,越发觉得新奇瑰丽,满口余香,浅显词句里透出幽深qíng愫,令他心醉神驰。
将白云灵的提包整理好,白云展三步并两步,快速上楼。
管家在身后低语:“真是怪人……从内地来的,只有夫人正常一点……”
……
“什么诗?”白云灵哭了一场,眼皮微肿,衬得眼珠子越发明亮清晰,莹莹照人。她接过白云展手里的纸片一瞧,扬手便打他,“你个浑人,谁准你乱翻我的提包?”
白云展捉住她的手,“大小姐,你还真不讲理啊!明明是你自己把提包掼在地上,东西哗啦啦掉了出来……我好心帮你捡了,就是为了挨你一顿打?”
白云灵气的背过身子去。
“说真的,这诗是谁写的?我们报社新开的板块,正在跟一些诗人约稿,登一两首诗。偏偏投稿的那些,我们主编都瞧不上,让我再催……这诗就极好,好妹妹,是不是你写的?哥哥给你登到报纸上去……”白云展在她身边念念碎。
白云灵抱过枕头砸他:“出去啊!那是大嫂写的……出处在哪里,你去问她!”
白云展还yù说什么,瞧见白云灵抓起chuáng头柜上的花瓶要砸过来,才慌不择路逃了。
正好遇上准备下楼吃宵夜的慕容画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