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儿愣了半晌随即冷冷地勾起笑容,嘲讽地说道,“公子策,我现在明白你昨晚是真的醉了,因为清醒的你六年前什么都不会告诉我,六年后还是什么都不告诉我!重死了,你走开!”
“可我记得你说你会信我。”公子策翻动着身子,语气有恃无恐。
九儿恨恨地瞪他一眼,拉过一件衣裳套在身上就从被窝里爬了起来,公子策皱住眉,声音有些僵硬,“又想和我划清关系?”
你放弃了吗(14)
九儿跳下chuáng,按捺下心头的那股火,九儿转过头皮笑ròu不笑地看向他,yīn阳怪气地说道“怎么划清啊,我豆腐都让你吃光了!臣妾当然是给太子殿下您老去熬碗羹汤补补身子,省得您哪天又想起跳湖跳崖这一出一出的,身子撑不住。”
公子策靠在chuáng头一下子笑出声来,看着她气乎乎地走出寝殿久来压抑的心qíng忽然大好,随手拿起刚刚的奏折,把诛字划掉,改成充军二字……
喝醉……
呵,怪不得萧良辰常说酒是个好东西。
“恭喜娘娘,贺喜娘娘。”
一出朝清殿的门,就见香令笑逐颜开地恭贺她,九儿窘迫地红了脸,听着香令在耳边唠唠叨叨,“娘娘得到太子殿下的宠爱了,奴婢听说娘娘夜宿朝清殿的事传到湘宜宫里,容妃娘娘气得砸东西呢。”
大早上地总算有件让人开心的事。
“是吗?”九儿微微笑着,接着说道,“对了,叫御膳房熬碗去风寒的羹汤送到朝清殿。”
“娘娘,应该熬两碗?”香令见她心qíng好便放肆地揶揄她,“昨晚奴婢担心娘娘一直在这里等,可是看着太子抱着衣衫不整的娘娘回来的,想必娘娘也受风寒了……”
九儿瞪向她,香令连忙逃避不及地欠身行礼,“娘娘,奴婢去御膳房了。”
香令离开,九儿脸上的笑意才慢慢冷却下来,得到宠爱了么,原来这就是得到宠爱了,这么简单。
从华昭宫换下一身衣裳,估摸着早朝该结束了,九儿又回到朝清殿,捧着香令端来的羹汤径自走进偏殿,只听公子策议事的声音传出来。
想了想,九儿还是走进去,司马作正站在公子策桌案前说着什么,听到脚步声转回头便跪下来,“臣叩见华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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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睡个觉。
把六年补回来(1)
“司马丞相快先起身,是本宫打扰了么?”九儿走近他们,视线瞥向公子策,却正撞见他深邃的目光落在她手里的羹汤上,九儿冲他咬牙,公子策弯了弯眼角。
司马作小心翼翼地看着这一切,小心翼翼地直起身,小心翼翼地视若无睹。
“太子殿下,这是去风寒的羹汤,趁热赶紧喝了吧。”九儿把羹汤放到他面前,依然是皮笑ròu不笑地说道。
公子策端起汤便要喝,到嘴边又放下来递给她,随意地看向司马作,“继续。”
司马作识时务地没有说话,果然听九儿在一旁不忿地说道,“太子殿下,难道您以为臣妾在里边下了毒?正好,臣妾连银针都带了过来。”
九儿放下汤,拿出一根细长的针递到他面前,公子策的目光凝住,语气有些僵硬,“我是让你喝。”
九儿呆住,手中的银针落到桌案上,公子策看了她两眼,又别开眼看向司马作,示意他继续说下去,冷峻内敛的脸上没什么异样。
“明陵王最近除了在朝上偶尔配合我们打击云家,鲜少有什么动作,说是修身养xing,可臣以为他是按兵不动,恐怕是想出其不意。”司马作滔滔不绝地说道,“明陵王此人不得不防。”
明陵王。
九儿安静地站在公子策的身后,垂下眼看着那一碗羹汤慢慢冷去。
“昨日的寿宴没看出什么?”公子策身子向后仰了仰,双手jiāo叉叠在下巴上。
“没有,可能是臣等最近同云家相斗厉害,现在朝内的人个个谨慎小心,明陵王不动声色,云晌天也收敛许多。”司马作如实说道。
不动声色、收敛……
太安静总是不太寻常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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