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里的规矩一入夜不准任何人随意走动,你们竟敢视如无物?我们要去禀报队长。”那苍老声音的人朝着蝶衣喝问着,神色比任何人都正常。
蝶衣冷冷的注视着眼前的两人,半晌缓缓地道:“那就去。”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顿时让故作平静难过的两父子不知道怎么接下去,那年轻男子眉头微皱,眼光扫了蝶衣一眼后捉摸不定蝶衣到底听到了多少,不由朝旁边他爹看去,就是这一眼让蝶衣顿时肯定了两人的身份,当下不等两人回答,冷酷的道:“山当家,久违了。”
那中年男子面上神色不动,暗处的手却不自禁的一颤,嘴里却叫嚣道:“你在跟谁说话,可别搞错人了,小妇人,可不要乱攀关系,深更半夜的到处走,你不要你的德行,可别坏了我和我儿子的品德。”
蝶衣闻言顿时淡淡的笑了起来,眼神中却开始弥漫一股杀气,那中年男子神色不动装作什么也不知道,那年轻男子却在蝶衣bī人的杀气下,眼光有一瞬间的闪烁,微微朝他爹身后挪了半寸。
蝶衣在淡淡的笑声当中,朝着该男子道:“百宝会上一见,山家未来的继承人,实在让人过目难忘,没想到今天又在这黎洲重会,看来你们始终逃不过我们的手心。”
此语一出,那中年人和年轻人齐齐变色,这话已经说死,再也由不得他们争辩,当下年轻人一改面上看似温和的神色,一脸狰狞的道:“古家的当家主母,不知道你是怎么认出在下的,我记得我们不过只点头之缘而已,而且我记得很清楚,你并没有仔细看过我,为什么连眼都没有对上,你就能够认出我,还望明言。”
蝶衣嘴角挂着冷漠的笑容,冷冷的道:“你的眼神。”
那日百宝大会上蝶衣与这山家的幼子,不过只对了一眼而已,就这一眼让蝶衣把这个眼神记在了心中,看似文雅,但是却隐藏着极暗的浓郁yīn冷和放肆,那双尖锐的眼神不管怎么隐藏都让人浑身不舒服,就这一眼,也只需要一眼,蝶衣就把这个人印在了心中,不是长相,而是眼神,人可以改变外貌,但是永远也无法改变眼神。
被山家的当家称呼为云儿的山云,听蝶衣冷冷的四个字答复,不由愣在了当地,就那么一眼就记住了他,不知道这是他的荣幸,还是他的悲哀。
山云的爹也就是目前还任山家的当家的他爹,此时冷眼看着蝶衣道:“既然已经被你认出来,老夫也认了,去,把古皓然那小畜生给我叫来,老夫就要看看他能把老夫怎么样?”
蝶衣面色一沉手中一直携带的马鞭,顿时一鞭子就挥了上去,狠狠地扇过山当家手臂上的伤口,顿时只听见一声尖叫响起,蝶衣冷酷的声音在那个尖叫的同时响起,冷漠的道:“你没资格。”敢叫古皓然畜生,那就打到他像个畜生。
山当家一声没有准备的尖叫后,眼珠一转突然哎呀哎呀的高声大叫了起来,一边捏了捏旁边山云的脚,山云顿时会意,扯开嗓子就喊了起来:“救命啊,救命啊,古家的人要杀人了,古家的人要杀人啦,快来救命啊。”
这扯开嗓子的一吼,被分配到这一处的难民顿时都惊醒了起来,齐齐的朝这个角落赶来,蝶衣目光一寒满身杀气尽现,山当家也机不可失,顿时一边大声呼痛,一边高声哀求道:“别杀我,别杀我,我不敢了,我不敢把你们古家的秘密说出来了,你别杀我,求求你别杀我,我不敢说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一直跟在蝶衣身后什么话也没说,冷眼观看着一切的红净,见两人做戏的表现力十足,嘴角不由扯出一抹嘲讽的笑意,二话不说直接转身从暗处走了出来,朝小门外边而去,这山家父子因为身份背景特殊,山云又有话要给他爹说,所以找了这么一个只有个校门出入,寺院最里面的隐蔽的场所,此时所以只有眼睁睁的看着蝶衣堵在门口。
“怎么了,怎么了?出了什么事qíng?这三更半夜的是什么人在鬼叫?”那负责此处的队长一脸怒容的当先冲了过来。
“站住。”一声清脆的叫声突然响起,这队长一看,见是红净独自一人站在院落中央,在月色的照耀下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容看着奔跑来的众人。
“啊,是红爷,红爷,你怎么这么晚了还在这?夫人呢?这里发生了什么事qíng,该不会是夫人出了什么事qíng了吧?”这队长见是红净顿时一改凶相,满脸笑容的迎了上来,又见红净一直跟着的蝶衣不在,顿时又慌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