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吃的话自己会夹。”嘴巴上这么说,可桑父仍然还是咬了一口女儿给自己夹的排骨,不忘再数落她几句:“出去了就玩野了,要不是你妈想你要我打电话给你,你是不是就不回家了?”
桑挽离忍不住抿着嘴巴笑,和母亲jiāo换了一个眼神,“是是是,我知道错了啦,爸你别生气嘛!”真是的,还是这样不坦白,想女儿就直说嘛,非要拿妈还做借口,她和妈经常通电话的好不?
“哼,你知道就好。”又咬了一口苏脆嫩香的排骨,“你以后要常常回家来知不知道?你妈狠担心你。”
其实是他狠担心吧?!
可桑挽离才不会傻得去揭穿父亲的西洋镜,她笑眯眯地应了一声,见他又有说教的趋势,立刻先发制人:“爸,一个月不见,你好像又变帅了哦!”这可不是她拍马屁,她家帅老爸虽然已经五十岁了,可是看起来和四十岁的人根本没有区别,他年轻时便是出了名的美男子,要不然也不会娶到桑母这样的美人儿做媳妇,然后生下桑挽离这个小美人儿。
被女儿一灌米汤,桑父立刻有些晕乎乎的,但面上却仍然维持着无比威严冷肃的神色:“油嘴滑舌。”
“哪有!”桑挽离立刻叫屈,“人家是真的觉得爸爸好帅的呀,以后找老公就得找爸这样的。”
这次桑父没来得及开口便被桑母抢了先:“像你爸这样的男人有什么好的?又没qíng趣又死板,而且还留着当兵的坏毛病几十年,离离,你以后可不能找这样的男人。不然,妈可不认女婿啊!”
桑父立刻chuī胡子瞪眼地盯着虽已年近半百却仍然美丽的妻子:“你胡扯些什么!”像他这样的男人有什么不好?她嫁他这么多年还不是乐乐呵呵的过日子?
“我怎么胡扯了。”桑母盛了一碗汤递给女儿,又夹了一筷子青菜放进丈夫碗里,“女儿长这么大了,她在家住的那些年,你哪天不把她抓到眼前唠唠叨叨的念上几个小时?!这要我说啊,女儿搬出去的原因还不都是因为你?!”
桑父被妻子噎得一窒,他退伍后虽然选择继承家业从商,但是当了十几年领导的习惯就是改不过来,每天不找个人来训一训就全身不对劲儿,尤其是对唯一的宝贝女儿,生怕她变坏或是被人骗,于是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的将才刚会走的女儿天天抱到怀里进行革命教育,对于桑挽离如今的乖巧听话文雅慧黠,桑父有百分之百的自信认为这都是他的功劳。
见父母开始拌起嘴,硝烟意味渐浓,桑挽离笑眯眯地cha了一句进去:“对了爸,今天的甜点是我做的哦,你最喜欢的芋头苏。”
桑父立刻将先前的怒火抛下,脸上还是保持着淡淡的神色:“在哪儿呢?”
“等爸把青菜都吃完我就去端。”她敲了敲筷子,对着父亲笑得无比甜美。
虽然狠不qíng愿,但既然是宝贝女儿的意思,桑父还是乖乖地去吃自己最讨厌的青菜,于是也就错过了妻子与女儿相视而笑的场景。
餐厅的气氛非常和谐,等到桑挽离将芋头苏端进来分到父母盘子里的时候,桑父一边喝汤一边吃甜点,不苟言笑地看了正和妻子腻歪着的女儿一眼,然后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对了,程家那孩子近来都到咱家狠多次了,老程他们也提了狠多次说要你们结婚的事qíng,离离,你心里怎么想的?”
“我——”她刚想说自己不会和程景枢结婚,父亲的下一句话却又让她将到了嘴边的话语又咽了回去,“爸反正是将他当成咱们老桑家的女婿了,其他年轻人我可看不上眼。你要是有别的心思的话,趁早给爸收了。都二十七岁了,你也该成家了,虽然爸养得起你,但终有一天我和你妈都会离你而去,不找个人好好照顾你的话,爸死都不能瞑目。”
“爸!”桑挽离终于忍不住喊出来,“您知道我不爱听这种话的。”他们都会长命百岁地陪着她的,才不会离她而去。
“不爱听也得听。”领导范儿立刻露了出来,“你妈想抱孙子了,你还想叫我们等多久啊?”
“我——”其实她有喜欢的人。
“你什么你,我不听。”桑父咬了一口芋头苏,露出qiáng硬的神色:“咱们老桑家和老程家世代jiāo好,我和你程伯伯是一起出生入死的老战友,程家那孩子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他对你绝对是一往qíng深,是最适合照顾你的人。其他男人,爸都不承认!”说着看了一眼妻子,“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