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那一切就跟做梦一样,那人不知道怎么跟我jiāo换了身份,我成了他,他成了我,而那个老头给了我一张纸条,说外面会有人接应我,当时太想活下去,也没有心思去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后来逃出去后,那个代替我的人死了。我被一群奇怪的人带到了美国,他们说要我继承樵夫的位子。”
“樵夫?”桑父突然重复了一下这个名字,“你说那个老头是樵夫?!”
“是。”
桑父猛地眯起眼睛,“怪不得抓了他这么多年也没抓到,敢qíng他早就进了监狱了!”妈的,那在外面搜查追捕还有个鬼用!
熊辰楷看了他一眼,在他的示意下继续讲:“嗯,我也是后来才知道樵夫是谁,他是美国地下恐怖组织的头子,jīng明狡诈的程度无人能及。我在那个组织里混了三年,才慢慢知道是因为有内鬼,樵夫一直受到国际追捕,组织里有人想杀他,却也有人忠于他,于是他才偷偷混进了监狱,可谁都不知道以一个劫匪身份他是怎么住进死刑囚室的。他在牢里蹲了十年,才选择了我作为接班人。”
169、真相(中)
169、真相(中)
“樵夫选了你做接班人?”桑父喃喃地重复了一遍,有点不敢相信。
“是的,唯一的条件就是要我拔出组织里的毒瘤。”说到这里,熊辰楷有点忐忑不安地看了看桑挽离,见她神色并没有什么异样,才鼓起勇气继续说了下去。“他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从牢里出来了,用偷渡客的身份回到了美国,我的格斗技巧都是跟他学来的。他说我年纪大了,学不来稳扎稳打的功夫,所以教我的都是些一招毙命的很毒招式。我愿意学,他也愿意倾囊相授,这期间用了三年。”没人知道他那三年是怎么过来的,杀人与被杀,完全由不得自己控制。
“三年后我们决定动手,在最后关头樵夫选择了和背叛者同归于尽,组织进行了清洗,留下的都是忠心的人。”
“我不想再做下去了,就脱离了组织。”
他说得轻描淡写,可桑父却深深地知道所谓的“脱离”其实是有多么的不容易。
“离开组织后我也不知道去哪里,那时候我什么也没有,就靠着给人打零工赚些钱,然后四处流làng,慢慢地认识了几个兄弟。期间……我又花了四年。”
“我和那几个兄弟开始正正经经地做生意,直到我觉得时候差不多了,才绝对回S市来,如果再不回来的话我肯定就要疯了。七年里我每个月都派人来S市一趟,然后将公主的近况传真给我。可是只这样是不够的……我再也受不了能够看到她的照片却见不到她的人了!”
“我回到S市之后,花了些钱进入了公主所在高中做了名体育老师,然后——事qíng就是这样子了。”
他已经尽量没有把自己七年里做的事qíng说得太详细,可即使这样,他连看都没有勇气再去看桑挽离一眼。她的xing子自己再了解不过了,完全继承了桑父,嫉恶如仇,道德感极为严重,现在她知道了自己曾经做过那么多坏事……
就在熊辰楷低着头沈默的时候,桑挽离动了。
她挣开了桑母的手,一步一步慢慢挪到了熊辰楷身边,柔软的小手捧起那张粗犷的脸庞,小嘴微抿着一朵微笑。
熊辰楷怔怔地擡起眼,在桑挽离眼中清清楚楚地看见了自己的倒影。
两人浓qíng蜜意的模样让被晾在一旁的桑父看得极为不慡,他忍不住出声想要棒打鸳鸯:“那你现在又在做些什么工作?”
熊辰楷刚想回答,卧室门口却突然出现了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那人还在轻轻地喘息着,似乎刚刚剧烈地奔跑过。
“程景枢?”黑眸一眯,熊辰楷立刻从地上站了起来,将桑挽离拨到了身后。
“呵,真是意外呵。”程景枢轻笑,额头隐隐有汗水的痕迹,可他的表qíng仍然是那般优雅完美,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似乎面前站着的并不是自己最恨的qíng敌,而是合作多年的老友一样。“我倒真是给忽略了,早在查不出你的资料的时候就应该想到的。”
“哼。”熊辰楷冷哼一声,qiáng大的气场竟完全不输给对手,“是你自己无能,怨得了谁?”要不是这个该死的家夥,他用得着在牢里蹲那么多天吗?他的公主用得着又惊又怕以泪洗面吗?照他心思,最好是把眼前这混球弄死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