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们还记不记得,有一个死者身上的衣服被法证部检验出了含锌钛白、钴蓝等化学成分,也就是颜料。两个死者都和画扯上了关联,说不定还有哪些线索我们没有留意到,所以我要你们分组去调查这几个酒吧,询问死者生前认识的人,看她们最近提起过关于画之类的事物没有。”从善吩咐道。
“YES,MADAM!”
会开完了,各人分头做事,从善没有去酒吧,她去了全市最大的博物馆。
因为是工作日,所以人不多,从善沿着长廊慢慢踱步,一边走一边欣赏挂在墙上的艺术品,记得很小的时候,妈妈曾带她来过这里,当时妈妈兴奋地给她讲解这些看不懂的画,她当时根本不明白这些奇形怪状的线条和夸张怪异的色彩有什么可看的,然而现在独自静静欣赏,却发现它们真的很美,美到可以让人忘却尘世间的烦恼,融入了艺术的海洋。
“啊。”从善看得入了神,在转角的时候不经意撞上了一个人。
“小姐,不好意思。”对方立即绅士地道歉。
从善一看,发觉这人竟然是前天晚上遇到的酒吧老板。
“没关系。”从善客气地笑笑。
没过多久,两人在同一副画面前停住了。
“背景山林、湖泊的横绘上所运用的色彩透视真棒。”男人由衷地感慨道。
“右上角的窗透光就像摄影重视的反差效果,一下就增添了整幅画的真实感和认同感。”从善接口道。
两人相视一笑,男人率先做起了自我介绍:“你好,我叫蓝志明。”
“我叫沈从善。”从善也坦率地答道。
“沈小姐你似乎对画也很懂?”蓝志明客气地询问道。
“我只懂些皮毛。”从善没有谦虚,对于欣赏名画,沈从义倒是行家,她只不过是耳熏目染懂一点点。
“沈小姐真是谦虚了,刚才我在那头看到一副画,估计沈小姐也会喜欢,不如随鄙人一同去鉴赏?”蓝志明热qíng地提议道。
“鉴赏说不上,我不过胡乱发表点意思。”从善想来反正也没事,倒不如随他去转转,所以就跟着他去看画。
一路上,两人聊了起来,竟然发觉他们在艺术上有着很相似的观点,所以越聊越开心,等到从善接到属下的电话,才发觉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
“蓝先生,不好意思,我有事先走了。”从善打了声招呼就准备走。
“好的,沈小姐,其实我经常来这里的,希望还能遇到你。”蓝志明儒雅地笑着,他的长相不属于惊艳型,但近看却透露着一股成熟男人的魅力,让人觉得很有好感。
“好,再见。”从善回了个微笑,就转身离开了。
属下打来电话是告诉她,案qíng又有了新线索,原来他们打听到一名死者生前也曾向好友提起过一个有钱人说要送她一副名画。
新消息顿时证实了从善的猜测,凶手很有可能是和画有关!于是她吩咐开始搜集A市各画廊老板、古玩店主以及爱画成痴者的资料,但由于范围太大,调查了个几天也没取得新的进展。
转眼到了周末,从善陪沈从如去医院做人流,看着等在手术室外的众多年轻女孩,从善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不同于从善的紧张,沈从如从始至终都表现得毫不在意,一直悠闲地听着音乐,好似等会要上手术台的不是她。
从善忙前忙后,帮她挂号排队,终于等到沈从如了,从善安慰了几句,沈从如却像没听到似的径直走进了手术室。
等到手术做完,从善没有将沈从如送回沈家,而是将她接到了韩熠昊的家里,因为她怕沈从义看出不对劲,所以先让沈从如在这里呆几天,反正韩熠昊这段时间也不会回来。
让沈从如睡了客房,从善炖起了jī汤,晚上的时候,她叫沈从如起来吃饭,韩熠昊的电话这时打来了。
她走到卧室里接听,“喂,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打电话来了?吃饭了吗?”
基本上,韩熠昊每天都会抽空打电话给她,聊上一会。
“想你了。”韩熠昊不嫌ròu麻地说道。
“油嘴滑舌。”从善笑骂了句,跟他提起了沈从如的事qíng。
“你叫她住我们家里?”韩熠昊一听,顿时语气里透露出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