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看到那份验孕报告时,脸色顿时变得无比yīn沉。
沈从善怀孕了?
手心暗暗用力,路嘉仪很想把这份报告撕碎,却又猛地意识到自己偷看不能让从善发觉,所以立即将报告抚平放了回去,自己坐在沙发上,状似什么都没有发生。
心里却在揣测,这份报告是今天的,那韩熠昊知道了吗?韩家人知道了吗?据她所知,韩熠昊的母亲是个门户观念很重的人,难道就放任沈从善嫁进门?
“嘉仪。”从善回来了,她推开门,看到路嘉仪正坐在沙发上等她,笑道,“我就不打扰你了,先去把好消息告诉病人。”
“我送你出去。”路嘉仪将包递给从善,脸上又恢复了一贯甜美的笑容。
在过道上,一个小孩跑着跑着跌倒了,从善立即走过去,把他抱起来,柔声轻哄着,简直就像是那孩子的母亲。
这个画面让身后的路嘉仪眼睛眯了一下,现在就开始母爱泛滥了?看来她还真的很期待当母亲啊。
小孩的妈妈很快就过来了,从从善的怀抱里接过孩子,道了声谢就走了。
“从善,看不出你这么关心小孩子啊。”路嘉仪走了过来,笑道。
从善笑了笑,说道:“嘉仪,你不用送我了,快回去吧,我就不耽误你了。”
“那好吧,有空电联。”路嘉仪挥了挥手,转身走了,在转身的一刹那,伪装的表qíng瞬间消失,只剩两道森冷yīn寒的目光。
一上午跑了三家医院,到了老院长住院的地方,从善看到王婷正站在门口,拿着手机踟蹰地踱步,似乎想打电话却又很犹豫。
“王婷。”从善走近了,唤道。
王婷才看到她,第一反应就是将手机塞回去,笑道:“从善,你来了。”
“老院长的qíng况怎么样?”从善将她的表qíng和动作尽收眼底,却不急着问,询问道。
“还是老样子。”一提到外婆,王婷的表qíng变得有些忧郁。
“我先进去看看她。”从善推开门,走了进去。
因为晚上只有王婷一人守夜,从善专程找过医院,说清老院长家里的qíng况,又悄悄付了两个chuáng铺的钱,所以现在病房只有老院长一个病人。
老院长的神qíng还是不清,现在还在昏睡,从善将慰问品放在chuáng头,和王婷聊了几句,告诉她老院长的治疗费有着落了,王婷连连道谢。
从善坐在另一个chuáng边,见老院长丝毫没有清醒的迹象,看着王婷,笑着问出了进门就想问的问题:“王婷,你刚才是想打电话给谁?”
“哦。”王婷愣了愣,似乎没想到从善会问她,眼睛有些不自然地移开,说道,“一个朋友。”
“是不是勾子铭?”她的反应明显是说谎的表qíng,从善也不再绕圈子了,问道。
王婷似乎吓了一跳,看着从善,先是怔了几秒,然后才摇头。
从善走近她,轻声问道:“王婷,你觉得我会害你吗?”
王婷毫不犹豫地摇头道:“不会。”
“那为什么不肯对我说实话?”从善盯着她的眼睛,询问道。
“我。”王婷咬了咬唇,挣扎了下,说出了实话,“从善,我不是故意骗你,而是不想让人以为我和他还有联系。”
“你能联系上他?”从善一听,好奇地问道,这几天,他们打勾子铭的电话一直都是无人接听,而勾家的说法是人去了外地,用的是外地的号码,他们暂时也联系不少,可是这种理由谁又会相信?
“我有他另一个号码。”王婷坦承道。
“另一个?”从善明白了,就像韩熠昊一样,除了外部号码,还有另一个二十四小时开机的手机,方便内部人联系。她顿时来了jīng神,接着问道,“王婷,你能不能打给勾子铭,问他现在在哪?我有些事qíng想问他。”
“你想问他什么事?”王婷有点顾忌地说道,虽然她百分百信任从善,但也不想为勾子铭带来什么麻烦。
“就是那起案子,你应该知道,有一个警察死了,另一个重伤,我虽然没有负责这个案子,但是想找到他,面对面地问清楚,还死者和伤者一个公道。”从善缓缓说道,目光清亮,如果她真的不闻不问的话,自己的良心才过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