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记住你今天说的话。”韩熠昊漂亮的眼角微微上扬,嘴角扬起一抹弧度,一字一句缓慢却清晰地从薄唇吐出。
从善有些错愕,这男人怎么变脸比翻书还快,瞬间就多云转晴,她说对什么了吗?
不知道是不是受伤影响了她的思考速度,从善想不明白这样一句理所当然的话会让他心qíng变好,难道这个小气又恶霸的男人,刚才就没有想过以此来向她提出要求吗,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私了?
“好。”她慡快地应诺,心里暗暗加了句,只要你别提过分的要求。
韩熠昊当然听不到她在心里说的“附加条件”,听到她的承诺,他没来由地就把刚才的烦躁抛到了脑后,或许他可以借此搞清楚自己的心。
想到这,他恢复了常态,简短地开口,话语如口令般急促:“迅速调整好你的身体状态,等到半夜,我们就从这里离开。”
他刚才将外面的qíng形观察了个大概,从关押的松懈程度和过路行人的衣着神态看来,这里应该不是什么武装基地,只是个普通的村寨,而且门外挂着的锁,他闭着眼睛都能一分钟开十几把,毫无难度系数。
现在天色已经黑了,看样子也不会有人送晚饭过来,毕竟这里是以饥饿著称的非洲,自然没人会làng费粮食来给两个俘虏。
只等再晚些,寨子里的大部分人都睡下之后,他们就可以开始行动了。
只是从善却有些顾虑,“其实我们只需要等那少年清醒了,让他的族人问清楚他是怎么受伤的,只要表明了和我们无关,他们自然就会放了我们。”
“那如果他不醒呢?”他问道。
“嘉仪说了他只是有些失血过多,虽然耽误的时间久了,但应该没有大碍,不然那些人不会现在都不来问我们。”从善答道。
“你分析得对。”他点点头,却又说道,“但在这里呆的时间越久,我们的危险xing就越大。”
“为什么?”她不解。
“以后我会解释给你听,现在你只需要按我所说的做。”韩熠昊言简意赅,虽然这个部落他从来没来过,但是qíng况已经猜到了八九分,这里绝不是他们的久留之地,至于其中错综复杂的政治因素,他即使说了,她也不一定会懂。
沈从善想了想,难得的没有继续问下去,她没韩熠昊想的那么深入,只是觉得他们尤其是韩熠昊失踪久了,军部那边很可能会引起轩然大波,更何况那少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这么死等也不是办法。
说完,他坐在一侧,阖上双眼。
她坐在柴堆上,也闭眼休憩,然而,头脑却越来越清晰。
黑暗里时间感觉过得特别慢,过了一会,她又忍不住睁开了眼。
这屋里没有烛火,只有漫天星光透过屋顶的破dòngshe了进来。
从沈从善的角度看去,那光芒的中心正好是韩熠昊所处的位置。
那宛如大理石雕塑般深邃俊逸的轮廓被月色照亮,墨染的剑眉,卷翘的长睫,挺拔的丰鼻,xing感的薄唇,再加上那在光辉下略有些泛白的皮肤和高大挺拔的身形,此时的他,完美得似天神之手最杰出的作品。
瞬间撞见这样一幅画面,从善不由得心跳漏了几拍,即使她对韩熠昊还有很多成见,但也不得不承认,他确实长得很好看,尤其是此时闭眼的模样,更是美得让人怦然心动。
当然,把韩熠昊这样一个浑身上下散发出麒麟般霸气的男人形容成“美丽”,似乎有些怪异,但从善就觉得这个词很配他,他jīng致的五官和硬朗的气质,矛盾却又相互jiāo融。
从善盯着他看了半天,终于想起一句话来形容他。
“睁眼如魔,闭眼似妖”!
然而,一道醇厚磁xing的男声忽然响起,打断了她的神游。
“看够了吗?”
------题外话------
韩帅:这混蛋作者,这几章写的什么东西,把本少写得这么喜怒无常yīn晴不定。
善善:她说这叫恋爱前期不确定不稳定bào躁综合症,有点像来大姨妈。
韩少(黑面):我看这混蛋活腻了,她才来大姨妈,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来大姨妈!
善善:我觉得也是,可能还外加更年期提前以及老年痴呆。
(某只泪流满面:两只魂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