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有这想法,但也得看熠昊的意愿。”岳青菱见韩长轩有些发怒了,也不敢说得太绝qíng,“熠昊若真对沈从善坚定不移,那任谁都破坏不了他们之间的感qíng,若他对芝兰还存有qíng义,我倒觉得芝兰比沈从善更适合当韩家媳妇。”
“冥顽不宁!”韩长轩冷色道,“熠昊要是对芝兰有一丝半点qíng义,当初就不会迟迟不履行婚约。大家都心知肚明,就只有你不肯接受现实,非要整出点事儿来就满意了。熠昊今天挑明了,这是他最后一次容忍你胡闹,下次你再离间他们夫妻感qíng,让从善心里不痛快,他就立即带着辰辰离开,你以后就别想见孙子了!”
岳青菱一听也很不痛快,仍然嘴硬地说道:“当初他们结婚时,可是白纸黑字写明了,要是两年内我还是接受不了沈从善,他们就得离婚。”
“你以为熠昊为什么要让从善白跑法院一趟?”韩长轩冷笑道,“他就是做给你看,让你看清楚你能不能bī迫他们离婚。你以为用钱就能买通法官了?熠昊的人脉手段并不如你所想的简单,你也早就不能掌控他了。趁着事qíng还没到不能回旋的余地,你还是本本分分点好,免得jī飞蛋打到头来一个也捞不着!”
韩长轩从未用这样的语气对她说话,岳青菱惊住了,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你竟然警告我?”
韩长轩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但并未好多少,他说道:“这下年来,我就是太惯着你,惯得你自私自利、毫无容人体谅之心。我本以为经过熠辉的事qíng,你多少有些醒悟。没想到,你还是不肯悔改。熠昊和从善两人经历了多少磨难才在一起,如今连孩子都有了,你还想着要拆散他们。你说从善不配做妻子和母亲,那你就配吗?你的所作所为简直让我觉得羞耻!”
岳青菱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她万万想不到韩长轩会对她说这样重的话,还在震惊中未回过神来,又听他继续说道。
“你恨我当年qiáng娶了你,这个心结你一直解不开,几十年来都活得不开心。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你想报复我、离开我都可以,但你不该一次又一次伤害身边的人。虽然熠辉、熠昊是我的儿子,但也是你的,我真的想象不了,究竟什么样的母亲才会恨不得儿子过得不好。”
“我没有——”岳青菱生气地想反驳,她所做的都是为儿子好,不是在害他们。
韩长轩摆摆手,似乎不想同她争辩,他那依然英俊的面容上染上一丝疲惫,声音也低沉下去,他看着岳青菱,毫不掩饰眸子里的失望:“青菱,我老了,也不想永无止境地互相折磨下去。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包括自由。如果你想同我离婚,我会将名下所有财产都留给你,以当做对你的补偿。”
这番话其实他早就想说了,却一直下不了这决心,如今他不能再眼睁睁看着岳青菱毁掉熠昊的生活,为了保护儿子,他宁愿心痛地提出离婚。
“你要同我离婚?”岳青菱心中一颤,眼睛睁得大大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尖锐和震惊。
“如果这能消除你的怨恨的话,我同意离婚。”韩长轩深深地吐了口气,最后再看了岳青菱一眼,心中虽然疼痛不舍,但还是挺直了脊背,大步走了出去。
岳青菱呆在原地,震惊、愤怒像cháo水般涌上心尖,她做梦也想不到,结婚了三十五年,韩长轩竟然会向她提出离婚,然而她更想不到的是自己的反应,明明盼了这么多年,他终于肯放她自由了,可她没有感到一丝喜悦和一点点松气的感觉,反而觉得天旋地转,她踉跄几步,眼前一黑,倒向了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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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蓝得像块浅蓝色的帷幕,阳光透过云彩洒下来,暖洋洋地洒在人身上,空气中弥漫着青糙地的清香,怡人舒适。
这是一块私人糙坪,有专人打理,所以糙质比一般糙坪好上很多,小孩子在上面奔跑嬉闹,男人们则穿着短裤踢起了足球。
糙坪的中央,摆放着一张纯白色的欧式长餐桌,不远处,架好的烧烤架上正袅袅上升着几缕炊烟,烤得焦huáng的ròu类和蔬菜正散发出诱人的香气,几名女士正围在烤架旁边,一边烤制食物,一边聊天。
“从善,你婆婆怎么样了?”王婷穿着一件浅绿色开衫,里面是一条鹅huáng色碎花长裙,如瀑布般倾泻而下的长发里若隐若现着一对亮白色的珍珠耳环,将她本就白皙的皮肤衬托得chuī弹而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