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璇抱着被子,满脸是泪:“哥,我真的好讨厌你,为何你给了我希望却又这样当面无qíng的拒绝我……”
对于刚才景璇那种举动,他直觉便是别开了脸,只是让她的唇印在他的发丝上,正是这样的举动让景璇一时间失了控,虽然不乐意见着她的病qíng恶化下去,但他更做不到除了美仁之外,再去碰触另一个女子。
“这个还给你!”景璇将一张纸扔在景升的面前,背过了身。
景升不明所已,打开那张纸,脸色顿时黯了下来,那纸上正是他所题的一首诗,而那首诗正是美仁所作:“步摇金镶羞蛾敛,
染云腻鬟妆新颜,
绣罗斜遮启檀点,
纤手时掩笑拈靥。”
捏着纸的手在颤抖着,他哑着嗓子问道:“这个怎么会在你这?”
“出去……”景璇的qíng绪过于激动,剧烈地咳了起来,吐了一大口血出来。
景升焦虑万分,急忙抱起她,回首对着屋外咆哮着:“该死的,叫你们请个大夫,都请到哪去了!”
“大夫来了!”伴随着丫环的叫声,陈珏领着大夫进了屋。
未久,那位大夫便示意景升借一步说话。
“心藏脉,脉舍神,明小姐她心气久虚,病气集于胸,其脉象绵绵其去……”
“其去如弦断……”景升木纳地接了下去。
那大夫点了点头,道:“嗯,脉象绵绵其去如弦断,这是死征,已回天乏术。请恕老夫多言,明公子还是准备后事吧!这是药方,但愿还能为小姐多撑些时日。”
“……有劳。”
“告辞。”
陈珏与景升只是轻声说了几句,景升的脸色大变,低咒了一声。
方才是太过于烦燥,他才会叫下人去叫她别再弹那首曲子了,孰知,一向与景璇不和的她会跑来,据陈珏的说辞,她一定是见着那让人误会的一幕。他该庆幸,她之所以会那样气愤地跑开,是因为她有所知觉,他期待她会有这样的qíng绪很久了,但眼下的qíng形,他根本无法开心的起来,以她的xing格,一定不知道会以什么样的方式去发泄。
她倒底想怎样?写给她的诗为何会莫明其妙地到了景璇的手中,他不敢往下想,她究竟是在乎还是不在乎。
一拳打在桌上,他对陈珏道:“找人给我跟着她。”
说完,他沮丧地望着昏睡过去的景璇,心中说不出地悲凉。为何事qíng会走到这个地步?这都是他的错。是他太疏于她的想法了,她竟然也是这样的执着。
他真的只当她是他的妹妹,尽自己一切的可能去宠着这个唯一的妹妹,那个整天只知道跟在他身后叫着他“二哥”,满眼笑意盎然的丫头,若不是那个午后,她为了救他,打翻他的药碗,告诉他那药中有毒,他与她并不是兄妹……若不是那个午后,也许事qíng便不会走到这一步……
如今这美好的生命却是这样的要消逝了……
紧握着景璇的手,景升轻声道:“璇儿,无论还有多久,哥,一定会陪你走完这最后的日子……”
第二十章 追魂金箭
第二十章 追魂金箭
离开陶然居,美仁就像是失了魂一样,一想到方才的qíng形,她便是怒火心中烧。她坚持那绝对不是嫉妒,她觉得是自己拥有的一样东西却被人随便触碰了去,就像是小孩拥有的玩物一样,被人抢了,她讨厌这样的感觉。可为何她会这么生气,甚至慌张,惶恐,所以的不安全数涌上心头……
是因为知道他要离开这里回京城吗?她知道景升有皇命在身,若是真的一道圣旨枷锁了他,那么他还能做到对自己的承诺吗?还是因为那个吻?都不是的,都不是的,她从来就不会因为这样而感到心慌意乱。
心中没由地烦燥,她觉得她不应被他所影响到,应该是她掌着他的一切才对,而不是被他牵着走。也许是为了掩饰这种不安,在她穿回女装之后,她第一次又穿上了久违的男装,她要去倚笑楼,她要去找姑娘喝酒,她要玩行酒令,只有那里的酒醉金迷,销金销魂的地方才能让她安心。
闷热的夏夜,团团的热气喷在脸上,让人心中更热了,站在灯火辉煌的倚笑楼前,望着那两排大红灯笼,心中一暖,方要举步进去,却见一阵燥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