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柔柔一笑,一身紫罗凤裙更显得高贵出众,姿态优美,“哀家从年轻的时候就喜欢这普洱的味道,涩不挂舌,久之甘甜,真如行云流水一般的感觉。所以,每次有好的普洱进贡,皇上总会先送到哀家这里来。”
弦歌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视线环顾一周,上次来这里的时候周围下人还多一些,今天只有两个人,根据记忆,好象上一回并未看到这两人。太后究竟有什么意图?皇甫被她拦在外面,不得入内。弦歌心想,最差的结果,不外是太后直接在这里动手杀人,先不说这其中有多大的可能xing,即使太后真的命人动手,她符弦歌也不可能乖乖被擒。想到这里,她微微一笑,“皇祖母,您今日请儿臣来究竟想说什么?”
太后面色平静,眸色似雪,“听说你前些日子去皇家寺院时被刺客袭击?哀家不过想问问,怎么会出这种事?”
“多谢皇祖母关心,儿臣并无大碍。”
“唉,虽说刺客死了可这案子还没破,哀家的心就是定不下来。”太后摇头低叹,“听说刺客身上留了证据,好象是几块碎掉的令牌。弦歌,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皇祖母真是消息灵通。”弦歌话中带刺,淡淡道,“儿臣只是略有耳闻,具体qíng况也不甚了解,不过,皇祖母怎么看待?”
太后笑得云淡风轻,似乎对这件事并不怎么感兴趣。“我老太婆不过随便提提,能有什么想法?”顿了顿,她就开始自顾自地喝茶,偶尔瞟弦歌一眼,像是猫看老鼠的眼神,却一言不发。
弦歌心中暗叫不对,警觉大起。她的xing子不乏果断,既然太后也不想多说,她立刻就yù起身告辞。可弦歌才想站起来,忽然身体一阵苏软,神思恍惚,体内燥热不已。“扑通”一声,刚站起的身子又软倒在椅子上。
太后狡诈地笑道,“时间差不多了,这合欢散的效果不错吧?”
弦歌出口的声音全变成呻吟,她咬紧双唇,完了,中计了,怎么办?太粗心了,她想过千百种qíng况,可那茶送过来的时候是从同一盏茶壶里倒出来的,太后喝的跟她一样,所以弦歌并未起疑心。可惜,还是料错一着。
太后冷笑,“看上去还挺有志气,既然你好心送哀家礼物,那哀家就当做个善事,略以回报。”顿了顿,她喝道,“冷立,出来吧。”
一道长身玉立的身影熟悉地出现在弦歌面前,一如初见那般,灰色长衫,随和的举止,可惜眼中却平添一份凌厉。
弦歌想笑,所以就笑出声来了。这戏唱得真好,若是看别人表演地这么狗血,她说不定会起立鼓掌,可惜,如今是她在演给别人看。
太后翘着她的兰花指,目光是不带任何感qíng的狠厉,偏偏说话的声音还是柔柔的,“轩王挑的王妃果然够胆色,这种时候还笑得出来。”顿了顿,她刻毒笑道,“符弦歌,你不是一城之主吗?你不是骁勇善战,武功高qiáng吗?怎么?站不起来?跑不出去?”
弦歌努力吞下呻吟,嘴里说话的声音像蚊子叫,嘲讽道,“太后好眼色。”
太后目光冰冷,她笑了笑,“你可以猜测到后面会发生的事吗?”
qiángjian?呵呵,弦歌苦笑,感受着自己越来越模糊的意识,还有身体炙烫的qíngyù,恐怕根本不需要冷立用qiáng的吧?七王妃和叛国将领冷立有染?若是想把这戏演得更jīng彩,直接在她跟冷立jiāo媾的时候捉jian,不过这样的话不仅凌悠扬丢面子,整个皇室都会面上无光吧……完了,脑子越来越混沌,弦歌咬唇,拼命抑制住自己体内狂乱的骚动。
脑中的清明渐渐被拉走,这一回,恐怕会给凌悠扬添上天大的麻烦,会让他以前的努力化为虚有吗?弦歌无法辨认自己的心qíng,她的唇角咬出血丝,闭上眼,不知该喜还是该悲……
太后冷眼望着她,摆手道,“冷立,七王妃怕是累了,你带她下去休息。”顿了顿,她勾唇,“记得从后门出去,我会帮你拦着皇甫的。”
冷立始终面无表qíng,淡淡应了一声“是”,然后便走到几yù昏阙的弦歌身旁,目光深邃难解,他微微弯下腰,将她打横抱起。
唔!好凉的肌肤,好舒服!弦歌不自觉地向冷立怀里蹭,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嘴中发出愉悦的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