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启明同qíng地望着她,“七弟的事qíng,我也会想办法的,皇祖母做得再过分,只要父皇还在,她也奈何不了七弟。今天来这里本是关心你的病qíng,却不想在这里大吵大闹,惹得你心烦。你好好养病,有什么需要帮助的都可以派人来通知我。凡是启明力所能及之处,定会竭尽全力。那么,我们也告辞了。”
弦歌感激道,“多谢三哥,多谢八弟。”
他们两人走后没多久,屋子里面空空的,弦歌懒洋洋地躺在chuáng上,目光幽深,似乎在想着心事。皇甫容静悄悄地步入屋子,看着她若有所思的面孔,他开口道。“王妃的计划不是很成功吗?您还在烦恼什么?”
“我并不是在烦恼。”弦歌骨碌一下坐直身子,“只是觉得有些事qíng真是说不准。凌启明并没什么野心,他有的不过是雄心壮志。那时候,凌靳朔硬生生把他的军权剥下来,导致了两兄弟的不和,所以今天我们才有机可趁。如果,凌靳朔能少一点猜疑,再加上他背后的方家和太后,恐怕悠扬的计划和我的计划就不会这么顺利了。”
皇甫容闻言,像是想到了什么,温和一笑,“那么,对殿下来说,也只是得到的过程更困难一点,他想要的,他绝不会放手。更何况,任何一个当权者,绝对不可能没有猜疑,皇帝会猜疑,太子会猜疑,即使是殿下,也是会猜疑的。”
弦歌一怔,默然不语,许久,她笑道,“行了,行了,你去拿点吃的,我饿了。”
“是。”
五日后,刑部终于拼凑出了那些碎掉的令牌,赫然是三皇子凌启明的牌子。其实,刑部尚书万历急得头发都快掉光了,最近手上的两起案子都是办不了的案子,每个案子都和皇家有牵连,他能办吗?他敢办吗?
先说凌悠扬被刺杀那事,他顺着线索找下去,明显和太子有关。可是,他哪来的胆子去太子面前质问?说起来,事关一个皇子的生死,这皇子又是刚刚在之前得罪皇太后的凌悠扬,怎么想这事都不简单。万历在官场这么多年,看得多了,知道得也多,这种敏感时候的刺杀案子,肯定跟争权夺利脱不了关系,一旦绕进这案子,他有十颗脑袋有不够丢,只能尽量拖延,好在皇上也不催。
这种事qíng,各个在朝廷上有点分量的人都知道轻重,各自的探子都把该报的讯息报回去了。这么明显的罪证,偏偏又没人敢找太子问清楚,于是,越显得其中有内qíng,案qíng没什么扑朔迷离,复杂的是人qíng关系。
与此同时,凌靳朔却觉得这次的冤枉大了,他倒希望有人来问他qíng况,他也可以找个机会解释。偏偏每个人看到他,都摆出一副“我知道”,“我了解”的样子,却什么也不说。凌靳朔也想过替自己洗刷冤屈,但他冒失地开口,别人只道他是yù盖弥彰,表面上会顺着他的意思说相信他,心里怎么想的却不会说出来。凌靳朔派了人去调查,又查不出什么,他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皇太后下的手,心中对那老太婆的不满顿时越积越高,连带着对方仪蓝也日渐冷淡,心中郁闷不已。
万历手头上第二个棘手的案子,便是符弦歌在皇家寺院被刺杀的事,好不容易把那令牌拼凑出来,他又不敢立刻带人去抓凌启明,凌启明在军中的威望很高,以前和冷立并称“极东双雄”,况且以万历的经验,他也不相信凌启明会gān这事,完全没有动机可言,明摆着是别人在陷害。可是,这个“别人”又是谁呢?万历心中一寒,不论是谁,绝对是他动不了的手。于是,万历只能把调查出来的结果禀报皇上。最后,在玄崆帝的授意下,这才把凌启明收押在牢。
结果,凌启明才刚被关了没几个,无数武将在朝中替他说qíng,跪倒了一大批人,玄崆帝不为所动。甚至,五皇子,八皇子,十皇子三个皇子联名替凌启明喊冤,在御书房外整整跪了五个时辰,最后连太子也开口替他求qíng。玄崆帝怒斥。发了一顿火,反而责令这个几皇子,让他们回府反省。
一时之间,朝廷上下惶恐不安,所有人都怀疑是太子动的手。因为从利益上来说,若凌启明失权,得益最多的便是太子。可实际上,凌靳朔实在没办法为这事开心,换在其他时候,若凌启明被关在牢里,又涉嫌谋杀符弦歌,他铁定会落井下石。可如今,所有人看他的眼光都不对劲,好象这事肯定是他做的。对凌悠扬和符弦歌最有意见的是皇太后,当时皇太后派人刺杀的弦歌的事qíng他也略有耳闻,可惜并不当成一回事。现在倒好,所有的脏水都泼向他,他凌靳朔白白替那老太婆背了黑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