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跃笑得很开心,“你都主动开口了,我怎么能不请?上去吧。”
凌楠在旁冷眼观看,听到舒跃这个名字后略一思索,顿时记起了这位舒家公子,虽然没见过,但舒跃也算是舒家年轻一中的人才。他脑子里考量着舒跃与符弦歌的关系,看到舒向他投来疑惑的目光,顿时很狗腿地笑了笑,抢在弦歌前面开口:“舒公子,我是符大人的小厮,久仰大名久仰大名。”
当初舒跃送弦歌离开极东国的事qíng除了他们两个当事人知道以外,就只有凌陌忧清楚内qíng了。凌悠扬后来也多方探查过是谁协助弦歌出国,虽然怀疑凌陌忧,却始终找不出确切证据,只能作罢。
舒跃也不怀疑他说的活,领着他们二人就往楼上走去。弦歌并不揭破,狐疑地看了凌楠一眼。实在不清楚他在想什么。
雅间里比外面安静多了,氛围也好上很多,舒跃坐下后,对凌楠客气道:“这位……”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这位小厮也一起坐下吧,在外面不必拘束。”
凌楠谄媚的语气,“舒公子,您叫我小楠子就好了。”
弦歌听了险些从椅子上跌下去,瞠目结舌。
舒跃疑惑道:“小楠子?你是宫里的小太监?”
凌楠面不改色,继续狗腿地讨好,“舒公子说奴才是小太监,奴才就是小太监。”
弦歌正在倒茶的手一抖,茶水溅在桌面上。
凌楠两只手不停地揉搓着,眼睛笑得弯弯的,“皇上派奴才跟在符大人身边,奴才不胜荣幸,没想到还能见着舒公子这等人物。”顿了顿,他转头对符弦歌笑道,“不知符大人是怎么认识舒公子的?”
弦歌瞳孔中的颜色深邃起来,许久,淡淡道:“十一年前就认识了。”
凌楠吃惊道:“十一年前,舒公子还只是个孩子吧?”
弦歌沉默,许久,又道:“跟你现在差不多大。”
看到这里舒跃若还没看出个究竟,那他的脑袋就真的白长了,他盯在凌楠脸上,“你不是小太监。”
凌楠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线,“舒公子真善变,刚才还说奴才是太监,现在又说不是了。唉,您说不是就不是吧。”
舒跃眯眼道:“你是谁?”
凌楠优雅地作揖,“小楠子。”
弦歌云淡风轻地喝一口茶,道:“凌楠。”
舒跃从椅子上跳起,蹬大眼睛道:“太,太子殿下?”
凌楠笑得有几分狡诈,“称呼太子殿下的时候不是应该跪下行礼吗?”
舒跃心有不甘,却也只得跪下,“太子殿下何必作弄我?舒跃方才失礼之处还请恕罪。”
“起来吧,凌楠坐在弦歌身旁,瞅着他,“本太子只是想看看,当初敢帮符弦歌逃出极东国的人,究竟是怎样!”舒跃豁然一惊。
弦軟默默地闭上眼,这个孩子太敏锐了。
凌楠笑开了眼,非常满意他俩的反应,“原来真的是你啊!哈哈,胆大包天,若被父皇知道,你绝对是死路一条,说不定还要被满门抄斩!”舒跃面如死灰。
“放心,太子是个好人,自会饶你一命”凌楠笑得让人摸不着深浅,拍拍身旁的位子。“坐下吃饭吧,刚才不过是开个玩笑。”这一顿饭,吃得很沉默。
凌楠笑眯眯的不说话,舒跃惨白着一张脸不说话,连弦歌也没说话。
凌楠拿着筷子绕着手指打转,毎一碗菜都会夹点儿尝尝。一边尝一边啧啧称赞。
“舒公子,你怎么只吃自己眼前的菜?不要客气,这顿是你请客,你还吃得畏畏缩缩的,本太子都不好意思了。”
舒跃张了张嘴,终只是说了句:“太子客气了。”
弦歌看不下去,她对舒跃当年的相助一直是心怀感激的,今天若不是她主动跟舒跃打招呼,也不会出现这qíng形。
“凌楠,你想gān什么?”弦歌正色道,“应该不是单纯地耍人玩吧?”凌楠侧目,笑容灿烂,“你很关心吗?关心舒跃?”符弦歌道:“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是我的恩人。”
“所以,你希望我帮你瞒着父皇?”凌楠将筷子搁在桌子上,佯装苦恼。“父皇真可怜,什么都被蒙在鼓里,自己的臣子竟然站在自己以前的女人那边,这是什么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