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歌点头,“悠扬,你觉得我们还有可能吗?”
凌悠扬张狂地大笑,“这世上有什么事qíng是朕做不到的?又有什么事qíng对朕来说是不可能的?你只管说出来!”
弦歌撇他一眼,“当年我的离开,算不算是一件?”
凌悠扬的气势一下子就蔫了,大笑顿时变成苦笑,“你是例外。”
弦歌咯咯一笑,如释重负,“我从来没想到,有一天竟然可以以玩笑的语气谈论这件事。我曾经以为,这件事qíng会永远成为我胸口挥之不去的噩梦。想到就会难过,碰到就觉得伤痛。”
凌悠扬一步,两步,走到她面前,手掌平放在她胸口,“现在不难过了?”
弦歌笑笑,摇头,“悠扬,对你来说,昨晚算是什么?”
“那对你来说又算是什么?”凌悠扬反问。
弦歌闭嘴不语,对她来说,这是上天送给她的礼物,是一场令人迷恋不已的美梦,虽然醒来了,可是永远徘徊在记忆之中。她不敢奢望他们可以尽释前嫌,但是,他会重新抱她重新吻她,这是在过去十一年里想都不敢想的事qíng。
弦歌深深地望着他“如果当时你真的可以囚禁住我,或许,等到一切成为既定的事实,等我发现我改变不了什么的时候,潜移默化之下,真的会接受现实,在你和凌楠的陪伴下,心里也会逐渐平静。”她苦笑,“可惜,这也只是假设。我终究还是离开了。”
凌悠扬跟着苦笑,“可惜不能重来,时间也不会倒回。”
“悠扬,要我再嫁你一次,这件事的阻力太大,还是作罢吧。”到时候,符家会作何反应?杨啸会作何反应?
凌悠扬脸色一绿,“你以前的毅力呢?你的气魄呢?”
“你不能一直这样任xing妄为下去。”弦歌怜爱地望着他,“事qíng分为有可为和不可为,你遇到的阻力也不会比我小。”
“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做皇帝?”凌悠扬冷静道,“对我来说,做皇帝就意味着可以为所yù为。如果连自己想要的都得不到,这个皇位有屁用?”
弦歌忍俊不禁,“像小孩子一样。”
“我很认真。”凌悠扬严肃道,“你的决定呢?”
弦歌沉默,然后抬头,“我想继续待在你身边。”
弦歌嘴巴里说的继续呆在凌悠扬身边并没有什么引申义,就是文字表面的意思,目前继续待在他身边。没有嫁给他的意思,只是暂且不回雀南国。
弦歌回到皇宫以后立刻给杨啸回函,信上说要在极东国继续留段时间,希望杨啸独立处理朝中事物,一切如常。她把信函发出以后,凌悠扬还是不怎么满意。怨念还是有的,可脸色确实好看多了,在他心里,弦歌毕竟违抗了小皇帝的命令。
弦歌又在极东国的皇宫里过了好一段日子,她本以为杨啸急于吸收她手中的权力,在看到她那样的回函后应该格外珍惜时间,趁此机会巩固自己的统治地位。可是,半月之后,杨啸却又发来一封信函,急召她回国。杨啸信中说道,再不回来将按照违抗圣旨处理。
弦歌万分无奈,“难道要我在写封信给啸儿?他已经说了,再不回去就是违抗圣旨。”
“如果你回去那也是违抗圣旨。”凌悠扬淡淡道,“违抗朕得圣旨。”
弦歌实在不想打击他,“我是雀南国的子民,不是你极东国的。”
“符弦歌!”凌悠扬眯眼,“朕不可能放纵你一次又一次,也不可能原谅你一次又一次。”
正在弦歌沉默以对的时候,御书房的门被打开,两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望去,看到方子晗款款进入,一脸的严肃。
“参见皇上。”
“起来吧。”凌悠扬漫不经心道,“朕没有宣你进来,你进来gān什么?出去。”
方子晗站着不动,神色中紧张坚毅兼有之。符弦歌回来了,符弦歌回到这个皇宫后就带走了她很多很多的东西。她守在他身边这么久,眼睛里只看到他一个人,可是,符弦歌一回来,他的眼里就没有其他人了。
“皇上。”方子晗目光炯炯地望着他,“子晗有东西要献给您。”
凌悠扬一怔,“什么东西?”
方子晗咬咬嘴唇,鼓足勇气,闭上眼深深吸一口气,抬手解开身上的罗衫,柔声道:“我。”一件一件的衣衫落在地面,她解开自己的发髻,拔出头上的簪子,身上只剩下一件翠绿色的兜肚。方子晗的身体还在微微颤抖,白皙的肌肤袒露在凌悠扬眼前,“皇上,这件礼物您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