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悠扬摆出一副无辜的模样,“你这样算是在扯开话题吧?刚刚说的明明是你昨晚梦到我的事qíng。”他眉开眼笑,嘴唇在她耳朵上磨蹭着,“嗯?说说看,在梦里我做了什么?”
弦歌浑身一僵,“你为什么会来这里?我早上起来你怎么又突然消失了?极东国的事qíng又怎么样了?”
“一股脑儿问我这么多问题,你让我先回答哪个?”热qíng就像滔天洪水一样铺天盖地,妄图侵蚀掉两人所有的感官,彼此之间的缠绕像是沙漠中渴望水源的yù望,殊死难分。
良久,两人终于分开。弦歌呼吸不稳,“早上为什么要离开?”
“呵呵,原来你希望我一直待在你chuáng上吗?”
弦歌眯眼,盯住他看。
凌悠扬笑道:“想给你一个惊喜。”
“我没想到你会跑到雀南国来,这里甚至不是歧阳城,而是京都,任何一个不小心都会惹上大麻烦的。”
“你对我有点儿信心好不好,担心这担心那的,累不累啊?”
“极东国又怎么办?”
“嗯,把朝政都扔给凌楠了,反正他想要得不得了,我也乐得轻松。”凌悠扬一一解释,“他本身就是一个很有才gān很有野心的孩子,国家在他手里乱不了的。”
弦歌抚额叹气,“我现在有点儿猜到凌楠的目的了……”
“说起来,还不都是因为你。”凌悠扬的背部抵在假山上,温香软玉抱满怀,“等不到你回来的消息,我只有亲自跑一趟了,牛鬼蛇神我都不怕,何况区区一个京都?”
“我现在手上已经没有权力了,如果你的行迹被人发现,我到时候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弦歌叮嘱道,“所以,你千万不要到处乱跑,留在这个府邸里,千万别被人发现。”
“不会被人发现的,你太小看我了。”真是爱cao心的女人,凌悠扬笑得很开心,“我都听到你刚才跟下人吩咐,让他们别到院子里来,就我们两个,怎么会被别人发现呢?”
听到他刻意压低声音的“我们两个”,沙哑而撩人,弦歌顿生口gān舌燥的感觉,“我不是这个意思……”
“呵呵,那又是什么意思?”凌悠扬身子软得像没有骨头一样,他把脑袋懒洋洋地搁在弦歌肩膀上,“我们有很多时间……”
弦歌坚决地推开他,“不行,在这里太危险,到我房里去。”
凌悠扬一怔,不知收敛地哈哈大笑,嘴巴立即被弦歌捂上。他眸光流转,总算压低声音,“弦歌,你越来越有趣了,连这种事都能板着脸一本正经地说。”他扯扯她的面颊,看到扯红了才满意,“我比较喜欢看你脸红的模样。”
弦歌伸出手,也想去扯他脸上的ròu,可惜被凌悠扬一把拦住,将她双手反剪在身后,狐狸的笑容显现在脸上,“不要对我动手动脚的。”
“我只动手,根本没有动脚。”弦歌纠正他的错误。
“符大人。”外头突然传来奴才焦急的声音。“皇上突然来了!”
假山中的两人顿时停下动作,弦歌心中一惊,匆忙间扔下一句:“躲好。”然后立即出现在院子里,在下人赶到之前就把衣冠整理好。她迈着平稳的步子走出去,“皇上一个人吗?”若无其事地站在通报的下人面前。
通报的人前脚刚到,杨啸很快出现在弦歌面前,身后还跟着一堆官兵打扮的人。杨啸笑得和蔼可亲,目光转到弦歌身上,“跑这么快gān什么?朕不是说了吗,不用打扰太傅,朕自己进来就可以。”
来者不善。弦歌脑中最先冒出的就是这个念头,她面带笑容,缓步向前,“皇上今日怎么有兴致来微臣这里?”
“朕怕昨日的jiāo谈伤了朕和太傅之间的和气,所以特地来看看。”
“哦?是这样吗?”弦歌状似不经意,伸手指指杨啸身后的官兵,“那么,皇上是想带着一帮子人来和微臣联络感qíng吗?”
杨啸面色微有尴尬,“听说,太傅今天不准旁人靠近后院?所以,即使朕让这些下人别来通报,他们还是以你的命令为主,急急忙忙奔进来了。”
“唔……”弦歌侧过脑袋想了想,“微臣是说过这么一句话,皇上关心这个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