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歌勾唇一笑,突然想到什么,她又开口道:“说起那个火药,绝对是危险物品。”考虑半响,开口道,“若是凌楠登上皇位,他会利用这种火药大肆进行战争吗?”
凌悠扬似笑非笑,“你以为凌楠耗费大量钱财研制这种火药是为了什么?放烟花?摆着好看?”
弦歌的脸色猛地沉了下来,“他早有开战的意思?”
“呵呵,”凌悠扬笑道,“他迫不及待地从我手上抢皇位,当然是有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弦歌越走越快,然后猛地停下,“悠扬,你不打算回去了?”这样的话,普天之下还有谁能制住凌楠?
“放心,”凌悠扬哄道,“我自有办法让他无可奈何。”
两人继续匆忙逃亡,皇宫里应该一时半会儿忙不完,所以凌悠扬的心qíng相当轻松,他还拉着弦歌往闹市里走,反正段时间里没有官兵,人多的地方逃起来也方便。不知不觉,弦歌就跟他走到那天和符雪迟逛过的夜市,甚至经过同一家面摊。
弦歌突然沉默下来,脚步也稍稍放缓,凌悠扬立刻察觉到,轻声问了句:“怎么了?想吃面?肚子饿了?”
弦歌道:“不是,只是想起雪迟了。”
凌悠扬额头上青筋一爆,脸上笑得很温柔,“突然感到愧疚了?”
弦歌许久不语,看着那个面摊,缓缓道:“上次刚和雪迟来吃过……”她突自一笑,继续往前走,“没什么,我们继续找躲避的地方。”
凌悠扬笑容越发灿烂,“今天是你的婚宴,你应该什么都没吃过,既然如此,我们就在这里吃碗面。”脏啊,这么脏的地方也能吃东西?换在以前,凌悠扬连瞟都不会瞟一眼的,不过,大丈夫能屈能伸,他拉着弦歌就往面摊走去。
肚子的确有点儿饿了,可是……弦歌狐疑地看着他,“你不喜欢吃这样的东西吧?”
“不喜欢归不喜欢,吃不吃又是另外一回事。”凌悠扬脸上笑得像朵花似的,拖着弦歌走到面摊,“只要我们吃了这顿,以后你走过面摊的时候想起的就会使我,”他把弦歌按在座位上,“而不是他。”
弦歌怔了怔,忍俊不禁,反正肚子饿了,难得他愿意吃这种地摊玩意儿,说不定一辈子只有这么一次!他抬头,笑道:“老板,来两碗牛ròu面!”
皇宫里的爆炸事件花了整整一个晚上才略微处理好,至少那条路可以让人进出,不存在堵塞的问题。杨啸对此事勃然大怒,让官兵们拿着弦歌和凌悠扬的画像,挨家挨户地查询,宁可逮错三千也不放过一个。
一时间,京都之内人人自危,很多百姓闭门不出,生怕惹上麻烦。这是杨啸继位以后做的第一件扰民的事qíng,朝廷官员都劝皇上息怒,找不找得到那两个人其实也没什么关系。可惜,杨啸充耳不闻,坚持要把整个京都反过来,京都的城门检查严格,除非紧急万分的时候,否则一律不放人。
此时,弦歌和凌悠扬躲在一家无人居住的民宅。京都闹得沸沸扬扬的,他们若存心躲避,也不是避不开,可是,这样的qíng形弦歌并不乐见。如果他们继续躲在京都,只会有一种结果,那就是杨啸耗不下去,一无所获地làng费这段时间,平白添了扰民的名声。
京都这场闹剧,若不及早结束,智慧影响雀南国的经济发展。而且,杨啸在找不到人的结果下,如果仍不死心,也许会迁怒符家,甚至会一直秘密派人寻找下去。弦歌更不愿意这样,她还想好好享受自由的感觉。
“悠扬,我有一个办法。”弦歌双目直直地望着他,“你身边还有火药吗?”
凌悠扬挑眉,掏出一颗最大的,“当然还有,你有什么用,怎么,不打算和小皇帝耗下去了?”
“要从京都出去不一定要从城门出去,还有另一条秘道,一条只有我知道的秘道。”弦歌道,“只不过,我们若要到那条秘道所在的地方去,就肯定会被杨啸发现行踪。”
凌悠扬抬眸,“一条直通城外的秘道?”
弦歌点头,“嗯。”
“只有你一个人知道?”
“嗯。”弦歌点头道,“不过,若我们消失在那个地方,杨啸彻查的话还是可以查出秘道的。”说到这里,她把目光聚焦在凌悠扬手上的火药上。凌悠扬顺着她的视线望向火药,会心一笑,“所以你想炸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