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歌南望_作者:夜幽梦(98)

2017-04-24 夜幽梦

  弦歌半信半疑,“轻一点就不会痛了?”

  凌悠扬笑容真诚,像是一只正在引诱小白兔的大灰láng,循循善诱,“刚才我太入迷了,一不小心才会让你痛的。只要我小心一点,绝对不会再痛了,相信我,会很舒服的,不会痛的,一点也不痛。”为了在增加自己的可信度,他坏坏笑道,“你看,之前你还是很舒服的,对不对?会痛只是因为我不小心。”

  弦歌的脸红得可以滴出血来,的确,之前是很舒服。她闷声道,“对不起。”

  凌悠扬继续笑,笑得滴水不漏,“没事,没事。”丫的,他混迹花丛这么多年,第一次被女人给踢下chuáng,这事qíng若是传了出去,他还要不要混啊?绝对会被人嘲笑!

  大丈夫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站起。

  他继续覆身而上,动作若轻若重的挑逗着,将身下那具娇躯的yù望再次点燃,看着她白皙的身体上渲染着红色的薄晕,听着她qíng不自禁的呻吟,他这次没有忘记将她的双手扣住。凌悠扬用腿压住她的下肢,又将弦歌的双手捉到她头顶上,趁着她意乱qíng迷时,狠狠一挺身,用双唇捂住她所有的声音。

  弦歌泪眼迷蒙,黑瞳中布满氤氲之气,在烛光中显得楚楚可怜。她咬牙切齿,就知道不能相信这只狐狸,“你骗人。”

  “嗯,我骗人了。”凌悠扬承认得很慡快,心qíng很好,他在她的额间轻轻一吻。说话间,身体的动作越来越激狂,仿佛要将彼此的身体燃烧起。

  很快,弦歌的意识再次迷乱起来,疼痛的感觉渐渐消逝,只有那额头的汗水,在这一场qíngyù中悄然滑落,然后浸润在那chuáng华丽的chuáng单上。

  夜,越来越深。

  弦歌醒来的时候,习惯xing地撑起身子,可还不等她坐起,就发现自己赤luǒ着身子,还有一条坚实的臂膀揽在她腰身处。她怔了怔,昨晚的记忆像cháo水一样涌进脑袋,脸色微微一红,侧过脑袋凝视睡在身旁的男人。

  柔顺光滑的的黑色长发,睡脸带着一股孩童的稚气,睫毛微微上翘,唇畔柔嫩。为什么?为什么心计这么深的男人会有这么无邪的睡相?仿佛无忧无虑,什么烦恼也没有。难道他在睡梦中都不会梦到自己的作为吗?

  弦歌怔怔地望着他,清风从院子里拂来,带来了阵阵清香,窗帘飘扬,也惹得凌悠扬的几根发丝垂落面颊,轻飘飘的,拂过心头的一阵瘙痒。弦歌几乎无意识地去撩开那几根头发,可也才一靠近,就被人给抓住了。

  迎上那双如漩涡般的黑眸哦,弦歌一愣,他醒了?

  凌悠扬拽住她的手腕,拉近她的手放在唇边,黑眸半醒半醉,笑道,“如果我不醒,你就打算一直看下去?”

  弦歌的身体用被褥半掩着,墨黑的发丝更衬地她肤色白皙,俏生生的脸庞含着笑意,“你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被我抓个现成还想耍赖?”凌悠扬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厚实的大掌抚在她脸庞,在她的俏鼻上轻咬一口,说话的口吻有些无奈,“唉,本来还想再玩一会的,不过,我们还是梳洗穿衣,到宫里去一趟吧。”

  弦歌因昨晚而略微松弛的政治神经立刻敏感起来,表面不动声色,她忽视掉自己心底的一声叹息,笑眯眯地问,“进宫要去拜访谁吗?”

  “太后。”凌悠扬没好气道,“方家那个老太婆。”

  弦歌眸中的幽光一闪而逝,“当今太后也是方家的人?昨晚拜堂时她并不在场吧?”虽然一直蒙着红盖头,但整个过程中她没有听到任何有关“太后”的字眼。

  凌悠扬颔首,“那老太婆没来,除了当年二哥纳太子妃时她出现了,此后任何一个皇子娶王妃她都没有在场。即使是那时候,她也不过是给方家一个面子。虽然方丞相荣居百官之首,不过方家最大的那尊大佛却是太后。现在后宫的掌权者并非是皇后,而是她。”

  弦歌认真地听着,眨了眨眼,“你好象很不喜欢她。”整天老太婆老太婆地叫。

  “当着她的面时我还是会叫一声皇祖母的。不过,我跟她不和的事倒是大家都知道,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了。”凌悠扬自嘲地一笑,“她不会主动参加什么婚礼,一般都是等着别人成婚后去拜见她,架子大得要命,傲慢又狡猾。”

  无数次的毒杀,无数次的暗杀,还有无数次的陷害……凌悠扬一直觉得自己命挺大的,在那老太婆的毒害下还能活这么久。当年,他的才华刚刚显露,立刻引来众人注目。一时间,父皇的宠爱,大臣的支持,世人的赞誉排山倒海地涌到他面前,连一直受到父皇冷落的母亲也荣升到贵妃的位置。那个时候,他真的天真的以为自己会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