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我才两岁。
那件事儿之后,家里谁都没有再提起,妈妈还像以前一样疼我,可每次我投进她怀里的时候,都能听见她“嘶”的一声,我知道,她疼了,我想起偶然间看到的一张黑色照片,很恐怖的,就像人的上半身,横着好多骨头,然后有一块儿出现了空格,我猜那是妈妈的,她疼,是因为那个空格吧。
有一天,妈妈跟我说了好多话,从我一大早儿睁开眼的时候,我从来不知道妈妈会念经,她跟我说,女孩子要保护好自己;她跟我说,等到我十三四岁的时候可能会流血,不用怕,这说明我长大了;她跟我说,嫁人的时候和新郎一起睡的第一个晚上会很疼,不用怕,这样才会有苏宁;她跟我说……说了好多好多,我记不住,她说,姨会再跟我说一遍的。
正文 徐徐晚风chuī()看似无意的话,却能深深的撞击我的心
徐徐晚风chuī(关注)
洋洋夏日是真的来了,天气热的能死人,地都被蒸的gān的要命。
徐毅琛打电话给我:“下班儿我顺道儿载着你去看看承子。”
我说好,挂了电话,坐在办公室里,想起豆芽,我还是打怵,丫还是一孩子,就这么扔到一个陌生的环境里,叫谁,谁也不舍得啊。
咖下班儿的时候,隔老远儿就看一拉风的跑车,学生老师一堆一堆的往外走,我就流连在门口,不想出去,乡下人,最受不了的就是被人关注,“关注”那是往好里说,其实我觉得关注就是像猪ròu一样被人盯着,就等着什么时候跌价,赶紧多买点儿。
徐毅琛倒是不客气,打我电话:“怎么了?出来!”
“爷,你等等,我在转悠一会儿。”我压低了声音,生怕身边儿的人听见。
聆我挂了电话,还在转悠,忽然有个人过来,我一抬头,是语文组的一老师,他乐呵呵的过来,挺绅士的,他说:“苏老师,我看您这边儿转悠这么久,是在找东西?”
“嗯嗯,就是就是。”我特不好意思,因为我根本不知道人家姓什么。
他也低着头:“什么呀?我跟您一块儿找找。”
“不用不用,别耽误您回家,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您别客气了。”
我赶紧提着包往外走,这老师又跟上来了:“苏老师,我送您回去吧。”
诶?我都不认识你。我皱着眉头,刚想说不用不用,后边就有人握上我的手,我转头一看,是徐毅琛。
徐毅琛一脸和气,看着那个我不认识的老师,对我说:“这是你同事?”
我点点头,他接着说:“难的看见跟你关系好的同事,一块儿到家吃顿饭吧。”
我拿胳膊肘推他:“说什么呢?”
男同事一脸的尴尬:“苏老师这么年轻就结婚了,恭喜恭喜,我还有事儿,先走了。”
人一走,徐毅琛的脸马山拉了下来,拽着我就往跑车那儿走,我动作又不敢太大,就任他拽着。
上了车,徐毅琛哼道:“你转悠什么?”
“爷,您停这么一车在门口,我脸皮儿薄,不好意思上车。”我就是这么直白。
“那男的是谁?”
我举起手:“向老佛爷保证,我不认识他,人家以为我掉东西了,要给我帮忙的。”
“过来!”
我凑过去:“gān嘛?唔——”
开着车还敢亲我,徐毅琛你太能耐了!
我嘟着嘴,徐毅琛笑着:“梁子也醒了,就是啥事儿不记得了。”
“萧萧怎么办?”我问。
徐毅琛握着我的手,眼睛看着前方:“你丫管的是不是太多了。”
“爷,不是我矫,我看不来身边儿的人憋闷,我也受不了。”
徐毅琛轻笑出声:“苏苏,我也不习惯你这蔫样儿。”
我低着头,不说话,有的时候,我觉得我在杞人忧天,想想叶承他们,人家都是些什么人,哪儿还用的着我担心。
车子停在市医院,徐毅琛拉着我下车,进了电梯,他说:“有我在,你不需要想太多,你只要想我就好。”
我乌他怀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我承认我是个饱经风霜的女人,我承认我不相信甜蜜语,我承认我能抵挡得住诱惑……可是,有的时候,就是一句看似无意的话,却能深深的撞击我的心,就像去年寒假来环内学习的时候,他说要和我一起养闺女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