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头好痛,胃里又难受着,忍不住冲到卫生间呕了个天翻地覆。最近肠胃难得好些,却是一听到这样的事qíng,又qíng不自禁的想吐。
吐过之后,眼泪不止,昨晚的答案,我已经有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开了,我才发现已经完全天黑了。我仍然抱膝坐在宽大的窗台上chuī着冷风。木窗在风里嘎吱作响。
子越问着:“吃饭了吗?”
吃饭?我愣愣的,没有回答,继续看着窗外。
“看什么呢?”子越走到我身边。顺着我的目光看出去。
我在看什么?窗外已是月光如水水如天,似乎什么都在看,其实什么也没看。不过是望穿了一川的山水,独看着自己的寂寞。
我淡淡的回了句:“看山。”
“山?”子越皱皱眉,“在哪儿?”
山在哪儿?在我心里,压得我喘不上气。我对子越笑了笑,没再言语。
子越在我身边站了会儿,用手摸了摸我的头发,语气柔和:“把昨天下午那首歌再唱一次。我想听。”
我有些木然,还是张开了嘴,“若耶溪傍采莲女,笑隔荷花共人语。”采莲女因为岸上的三三五五游冶郎而开心,我呢?因为我的多qíng郎伤心。心里悲戚,声音完全没有了昨天的轻灵悠扬,只剩忧伤落寞。
如果有人在窗外看风景,是否能看到白墙灰瓦之内,一扇木窗,一缕月光,一个静立,一个低唱。
一曲终了,子越没有吭声,只是把我搂的紧了紧,半晌,沉沉说了句:“薇,想好了吗?”
我咬咬牙,闭上了眼睛:“想好了,我不可以。”
他身子一僵,环着我的手几乎要掐的我生疼:“为什么?”
“子越”我的眼泪下来,“这个一直,我承受不起。”
他抬起我的下巴,目光有些冷冽:“说明白点儿。”
怎么说明白,我的那一箩筐的话,真的不知从何说起,我艰难的jīng简着话:“我想要的,你给不了。”
他一怔,眉头皱起:“是名分?”
“不是,不是。”我无力的把头埋在膝盖里,我不奢求婚姻,那出离了我的道德范畴,我想要什么,我自己也说不清。
他一把把我拽起来,眸子碎开,声音有些急躁:“那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身子靠在了身后的木门上,我有些凄迷的看着他,想说“我想要一份真心。”可是觉得这句话真傻,尤其在这种场景说出来,简直像是在演苦qíng戏的琼女郎。
我无力的垂下目光,嗫嚅着:“我不知道,不知道。”眼泪一颗一颗的掉下去。
他的双拳紧紧的攥起,用力把我往木门上一磕,咬着牙:“赵小薇,你真混。”
说罢用力的吻上来,粗野的吸吮着我的唇,脖颈,呢喃着“我这就告诉你你想要什么。”双手握上我的前胸,痛的我一声嘤咛。
我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腰,游走到他的后背,用力的抓着,似乎想证明他的存在。他把我压在门上,我无力的顺承着他激烈的吻,粗重的呼吸,他身上的气息几乎将我淹没,我不禁软在他怀里,我的身体又一次先我的理智在回应着。
我qíng不自禁的回应着他的吻,吮上他的舌,他把我放在chuáng上挺身而入,用力的融入,我软软的迎接着,心里却荒凉无比,就算我说一百次不愿意和他一直在一起,可我的身体总是面对他做着激烈的反应,我拒绝不了他的侵入式占据,他的力量似乎总能说明他的qíng动,可是这只是对我自己吗?我无力的喊着他的名字:“子越,子越。”
他听着我的声音更加忘qíng,手指穿过我的头发用力扯着,喘息着:“小薇。你懂不懂,我有多想要你,多想和你一起?”低吼着在我身体里释放了自己,我也随之一片空白,在宛如cháo水的解脱中沉迷着。
激qíng过后,他有些失落,靠在chuáng头开始吸烟,一支一支,没有间断,像在发泄着什么。
不知道是抽了第几支,我终于忍不住了,看着他,满脸含泪:“子越,你不要这样。”
他看着我,皱着眉头,自嘲的笑笑:“很可笑是吧?我他妈像个毛头小子,只想要你一句话。”他语气有些混乱,声音微微抖着。
他的表qíng,失落中带点痛苦的挣扎,扯得我的心好疼。我再也忍不住,仰起头,含泪道:“子越,我从没想过伤害你的家庭,可是,你家庭外的女人,不要再伤我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