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期待着他带我回老家的日子,偏偏他好像近几日都很忙,总要很晚才回来。心有所yù嫌日长。
徐硕打过次电话和我问了问近况道好,他和若琛的感qíng应该非常不错,提起来就满是笑意。我难免挂心的问他邵琦的近况,他有些低沉:“她说有男朋友了,是个普通的男孩子。我最近也很少联系她了。”
邵琦如果能走出从前,过回平静的生活,也是不错的结局。我有些放心:“那很好啊。”
“但愿吧。”听徐硕的口气有些犹豫,我问着:“怎么了?”
“总觉的她的声音吊儿郎当,但愿是我多疑了。不过周川已经回X市,她也没什么牵绊了。”徐硕苦笑着。他对邵琦终究还是比别人多份牵挂。
晚上和子越吃着饭,他接到了个电话,声音很是温和:“大哥。”我的心一下提起来,随着和他朝夕相对的日子渐多,他的家人亲戚的电话我也看到他接过,但是他大哥的还从没碰到。
只看他眉头微蹙,继而应道:“这次我回去吧。”又聊了几句挂了电话。看看我道:“大哥说老家的祖坟得修修,正好这次咱们回去吧。”
大哥,老家,祖坟,这些完全是他生活里的字眼涌到我的面前,我忽然觉得心里一股热làng袭来,一直以来,他的家庭他的生活对我来说,都像海市蜃楼一样无法触及。如今我真的可以随他回到那个二十年没回去的故乡吗?我有些心如鹿撞的激动。
周五一早要出发,都道近乡qíng更怯,我似乎比他还要紧张。穿了一件浅紫色的连袖长裙,在穿衣镜前晃来晃去,一个劲的问着他怎么样。他有些好笑:“又不是见公婆,你紧张个什么。”一句话说的我面红耳赤,倒像我自作多qíng了。
他倒是毫不在意的说:“别忘了带外套,身体重要。”不解风qíng的人,我嘟囔着带了件白色的外套。临走前提醒他去银行换了些现金,回到农村,还是现金更方便些。
可上了飞机,刚才还谈笑自如的子越,竟有些淡淡的怅惘,神色有些游离的不知在想什么。影响的我也随着安静起来。
飞机两个小时左右到了省会,一下飞机,已经有人接着了。一个和子越差不多年纪黑黑壮壮的中年人,见了子越,互相捶了两拳后,激动地抱在了一起。我见过子越和别人打招呼,从未有这么动qíng,两个大老爷们都很动容,眼圈泛着cháo。
半天回过劲儿来,那人看着我有些疑惑,我也在想子越该如何介绍我,忽然他的声音传来:“我爱人,赵小薇,我铁哥们儿,文柱。”
我的心猛地狠狠跳了一下,几乎站立不稳,脑子瞬间失去思维,只觉得像一声洪钟大吕震开。爱人?我几乎不可置信的看着子越,是我学识浅薄还是他偷梁换柱?他眯眼看着我,微微点头。随之而来的喜悦让我激动的声音微颤,对文柱由衷的笑着:“你好。”
“嫂子。”文柱笑的很亲切,转而对子越又是一拳:“这么年轻漂亮的嫂子,越哥有你的啊。”子越笑意正浓。
上了车子越问着:“你老婆孩子呢?”“在家做饭呢,吃了饭你们休息休息,晚上把铁蛋,大头几个叫上,好好喝一场。”文柱是个大嗓门,说话慡直利索。子越又问起别人的qíng况,一问一答着嗓门都不小。
我还沉浸在“爱人”两个字眼里自我陶醉着,也cha不上话,把子越的手机拿来上网百度了下爱人的意思,除了我一直以为的老婆、伴侣的固定用法外,还有恋人、qíng人的意思。我的心恢复了些平静。默默的把手机放回他的兜里。
印象中子越的故乡是个小山村,我脑海里的画面便是huáng土漫漫,荒屋古宅的印象。没想到一路的高速,转而也是柏油小路,大概两个小时到了村里,绿树村边绕田生,青山郭外垂幕天。一排排整齐的砖瓦房看着很气派。
“变化真大。”子越指着窗外的三层小楼,“那儿,原来不是个信用社吗?”
“是啊,现在是商店了。”文柱应着,“你上回回来还没拆呢吧?”忽然又像想起什么似的转移着话题,“中午吃咱这儿的特色鲤鱼。”这句话转的有些生硬,倒像刻意而为。
我有些疑惑的看着子越,他牵起我的手,悠悠开口:“上回回来,这儿没拆,村东头还是一片荒地,现在也盖上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