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时映菡叹了一句,“美貌是你的王牌,你居然给毁了,这样你就一点战斗力都没有了。”
“就算这样被作践,我也不要嫁给皇甫二郎!”
时映菡扭头,看向时映蓉,微微皱眉:“他就算xing格恶劣,也算是国公府的世子,日后你小心一些,也能回来报复杜氏。”
时映蓉摇了摇头,愤恨地说:“你听说他的德行了吧?你知道其他的吗?他简直就不是人,将自己的女人扒光了,供给其他的男人看,还当着众多男人的面,给一直狗灌了chūn|药来与那女人……他居然做得出来!在皇甫二郎的眼中,女人不过是件事物,根本入不得眼!我在家中,还死得清白些,到了皇甫二郎那里,说不定连青楼的女子都不如了!”
时映菡暗暗心惊,随后双唇紧抿。
她能理解时映蓉,这种男人,嫁过去就是忍rǔ负重的事qíng,她当然不愿意。宁愿傲骨,也不怨任人作践。毁了自己的容貌,是时映蓉最后的挣扎!
“我只是寒心父亲他居然……”时映蓉说着,哽咽起来。
“父亲他一向如此。”时映菡开口冷冷地说道,“他现在已经吃到苦果了,只是不够惨而已。”
时映菡说完,决然地起身:“我再想办法,你且等着。”
时映蓉却在这个时候喊道:“你莫要嫁给皇甫二郎,宁愿在dòng房之中自尽,也别让他作践你!”
“嗯。”
这恐怕,是时映蓉这辈子第一次替时映菡着想吧。
可是,时映菡感激不起来。如果不是时映蓉脑袋不灵光地中了杜氏的计,如果不是她自己承受不得,自己毁容,哪里会轮到时映菡来受苦?!
时映菡回到房中,就好似不准备管时映蓉似的,静静地过了五日之久,让杜氏也觉得时映菡是恨时映蓉的,不会帮着她,便放心了下来。
弯娘来到时映菡屋子里面的时候。当即抱怨起来:“徐州的小院就够烂的了,这里更差!还有,你们留的标记也太含蓄了,我苦找了几日!”
“你能帮我带走一个人吗?送去较为安全的地方。”
“你那个大姐?”弯娘好似知道qíng况似的。笑嘻嘻地问。
时映菡也不惊讶,点了点头。
弯娘当即答应了:“我知道你会心软的,这大姐也受了折磨,你也解气了。我走时将她带走就是。”说着,看了时映菡一眼,又道:“薛三郎来长安了,进了国子监。”
时映菡当即一惊,抬头惊讶地看着弯娘。
“他还从我这里买了几张人皮面具,也不知要做什么,不过,我觉得他不会坐视不理的。”
“你拦住他,莫要让他做傻事。皇甫家不是我们这等人能斗得过的!”
“若是还有印五郎呢?”
“他也来长安了?”
“嗯。已经被请进宫了。谁知道过几日之后,他会是什么官,大致应该是天师吧。如果有印五郎帮忙。薛三郎怕是也能混上一官半职。”
时映菡沉默了好一阵,才坐在chuáng铺上委屈地掉眼泪:“我不想嫁……”
这样的败类男子。怕是没有谁想嫁。
碧凡与碧彤挽着时映菡,跟着她掉眼泪,一旁的魏妈妈gān脆出了屋子,到外面哭去了。
弯娘叹了一口气,徐徐开口:“曾有一女子战战兢兢地来寻我杀人,给了我三贯钱,让我杀了她夫君。她夫君是一商铺老板,接手了父亲的产业之后,没两年就要败光了,却还是养了三十多个女人,挤在一个院子里面,谁得宠谁睡正屋,她一个正牌夫人要去睡仆人的房间。而那三贯钱,也是她最后能拿出来的钱财了。
我答应了她,杀了那个男人,她当天笑得很开心,却从袖子里面取出一把刀来要自杀,我问她,为何已经有了死的想法,还要雇凶杀人,为何不杀了男人,再自杀,这样岂不是更解气。她却说,她下不了手。”
时映菡抬头看着弯娘,微微愣神。
“女人啊……选夫君,就好似选了一次的生命,如若碰到了不好的,真是生不如死……所以,你也别拦着薛三郎他们了,他们都是聪明人,不会将自己赔进去。经过这件事qíng,你也该看明白,薛三郎对你是真心的,不然不会毅然决然地换了一条道路,来长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