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家人对薛家人的记恨从未少过,还差这一桩?”他说着,翻了一页书,“有我做激励,时四郎会十分努力”
“看来你对时四郎君的印象不错”
“他的颜色的确不错”
薛三郎这般骄傲的人,竟然也会认可别人,还是他的同辈,真真是难得
印五郎用倍感欣慰的眼神盯着薛三郎:“别瞧你外表冷冰冰的,其实却是最温柔的呢!”
“恶心”
“别害羞,我懂你的”
“滚远点”
“……”
这世间,能对印五郎这样的绝色美男说出这样话的人,恐怕也只有薛三郎了
而这世间,也只有薛三郎与印五郎说话这般不客气,印五郎也不会生气
他们之间,只是泛泛之jiāo,平淡如水
仅此而已
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事qíng,都随风而去吧
046 理财
时家人离去之时已经是人去楼空的景象,只留下了收拾残局的侍婢
他们走得很顺利,不像来时那么láng狈,寻找到马车也很容易,只是此时的二郎已经没有心qíng去买东西了,坐在车上就开始愤愤不平
“那薛三郎有什么可牛的?不就是中了个解元吗?又不是状元!”他说着,还呼哧呼哧地喘粗气,显然是气得不轻
“不过我听说了些关于薛三郎的事qíng”三郎坐在马车里面,根本什么也没弄明白,都不知道二郎与三娘为什么要生气,此时只是为了陪兄长聊天罢了
“什么事qíng?”
“这薛三郎艾从小就是个怪胚,听闻小时候就极少笑,也不招人喜欢,年纪轻轻就少有老成的涅偏偏就是聪颖,这才在薛家有些地位发展到如今,薛家出了事qíng,长辈们都会寻薛三郎问询建议听闻,薛家在长安做官的薛大郎,还是得了三郎的指点,才能去往长安的
我还听说,薛家如今之所以能这般能耐,都是因为三郎将自己身边的弟弟们带到自己身边,亲自督促没看薛家那几个猴子,看到薛三郎都毕恭毕敬的吗?跟看到了活祖宗似的”
二郎听了,品味了半天,都觉得这些话是在夸薛三郎,而不是骂他,当即有些不高兴:“这有什么,不过是狐假虎威的兄长罢了”
“岂止啊听闻薛三郎如今还是个雏哥儿呢!”
“翱!薛三郎如今也有十九岁了吧?”
“可不就是,听说他一心学习,辅导弟弟,无心于男女之事,身边连个通房都没有你想想艾院里的奴婢,有几个不想上少爷chuáng的?这薛三郎院里当然也有,你猜后果怎样?”
“怎样?”二郎急急追问
“如花似玉的美人哟,就被薛三郎刮花了脸,割了舌头!”
二郎先是一惊,随后就乐了:“我看是薛三郎活儿不行吧……”说着,想起了什么似的,瞧了时映菡一眼,看到她一脸懵懂无知,当即松了一口气
时映菡的确听得似懂非懂,只知道薛三郎是想杀jī儆猴,有了这个例子,怕是他的院子里面会十分安静
“我瞧着印五郎也不是个好鸟,你瞧他府中的侍婢,各个长得就好似天上下来的似的,这些侍女他居然舍得让gān粗活,要是我,都能当花瓶把她们供起来”说着,还凑近了二郎,“印五郎那么有钱,这些侍女仅需眉目传qíng一番,怕是就能够得到泼天的富贵了!”
“你眼里也只有女人了”
“你还不是看那个粉环看直眼了?”
两兄弟还在喋喋不休,时映菡则是无心偷听了,只是在心中思量自己的事qíng
邱远之有可能收她为徒吗?
如果印五郎只是为了敷衍,做出缓兵之计该怎么办?
还有,她究竟该挑什么时候去印家呢?是送帖子,还是等印家邀请
薛三郎今日的举动也有些可疑,他们很可以将事qíng做得极为漂亮,不让时映菡生疑无论如何想,都觉得薛三郎是故意的,而目的……是想要刺激她吗?
想一想,她就觉得头昏脑涨的,最后也没有个思路
回到府中,时映菡匆匆回了自己的小院去,准备洗个澡就去父亲那里通禀一声
到屋中,碧彤第一个起身,很是机灵地去吩咐奴婢烧水
碧凡则是快步走到了时映菡身侧,一副有话要说的涅时映菡会意,将其他的奴婢赶走,只留下她与魏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