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才知道,原来,他母亲是自杀身亡枸。
他贴着她的脸颊,她瞥见,他额头上的青筋,微微的隆起,他还着她身体的宽阔手臂,有微微的颤抖。
她慢慢的握住了他的手,紧紧的抓住了他。
他说,“我还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我愣在那里,一步一步走过去,她伸出手来,对我笑,那个笑容,虚弱的好像随时都会飘走一样,她的手指尖,一滴一滴的向下滴着血,我走过去,她用最后的力气拉住我,对我说,‘妈妈对不起你,妈妈不能给你一个完整的家,还让你被别人这样羞rǔ’她对我说,‘安,你要好好的活下去,没有妈妈拖累你,你就能回苏家,那里有爸爸保护你,你会有前程,有好的生活,你就是堂堂正正的苏家子孙,再也不用躲起来了’她给我整理了衣服,然后看着我,最后对我说,别恨你爸爸……”
她听见他狠狠的咬着牙的声音,她看着他因为仇恨而颤抖的身体,心里一痛,回头紧紧抱住了他。
她说,“都过去了,安,都过去了……”
他慢慢的,才平静了下来,抱着她,渐渐的舒了口气,说,“后来,我就回了苏家,但是我永远也忘不了,她为了我能堂堂正正进速家的门,才牺牲了自己,我忘不了,浅依,我怎么能忘记?我进了苏家,可是她却死了,到最后,都在对我说,别恨爸爸,可是那个男人根本就不记得她,从她去世,那个男人都没有去看过她一眼……”
莫浅依不知道该说什么,为这个女人觉得不值,更为身边的这个男人觉得难受,可是她一定不及他痛苦,眼看着自己母亲死在自己的面前,这将是多大的yīn影?她永远也不会知道,那件事,到底对他,造成了怎样的影响。
他说,“从我进了苏家以后,我每样都十分努力,一次都不敢放松,我在学校学习是最好的,回到家里也都懂事听话,我为的不是要得到什么,我只是不想辜负了妈妈,可是,后来我才知道,我的所有努力,在那个男人眼中,什么都不算,他是个自私自利,没有人qíng的家伙,我甚至怀疑,他的血都是凉的,他认准了苏裴铭是接-班人,便只当我是狗屎,可是,他根本不知道,他那样的人,终究只会落得个众叛亲离的下场。”
他恶狠狠的说,“我早就发现,苏裴铭根本等不得老爷子jiāo-班,很早以前,他已经在洗钱,这么多年,积少成多,已经不知道洗掉了素家多少钱,只是,我一直没有力量,不能跟他对抗,还屡次被他陷害,到最后,被赶出了国去,我在国外隐忍多年,终于可以回来,那时我就发誓,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他看着莫浅依,“你知道我为什么选百纳?他们都觉得我真是无可救药,因为百纳美女明星多,所以才在苏家这么多产业里,独独要了这么小的一个百纳集团,但是,其实我早知道,百纳是苏裴铭过去洗钱的基地,上一任主管,就是他的舅舅,因为知道的太多,最后死于非命,但是,我想,百纳一定还有他洗钱的证据,只是,我至今也找不到……”
莫浅依低头想了一下,“我在百纳这么久,却并不知道这里有什么秘密,只是娱乐圈一向是上流社会洗钱的重要基地,所以,我也没有在意过。”
苏裴安低下头来,双手捧住了她的脸颊,一字一顿的说,“我不许你搀和到这件事里来。”
他温柔的亲吻她的鼻尖,“苏家的事,由我一个人承担就好,我不许你参与其中,所以我不许你跟苏裴铭有任何联系,我现在告诉你,只是不想再让我们在这件事上有间隙,我不会放弃苏家,但是,我也不会放弃你……浅依,这其实可以是两件事,我爱你,跟我要苏家,是两件事,我不许你将两件事合并成一件事,你明白吗?”
她看着他的眼睛,带着真诚和恳切,她笑了笑,点头道,“我明白……”
他再次伸出宽阔的手臂,将她拥进了怀中。。
她靠在这个温暖的怀抱里,想着他刚刚说过的话,对他,她从前了解的实在很少,逃避的实在太多,以至于,听到这样的事qíng,她心里只觉得心疼,心疼这个将凡身ròu体当做铜墙铁壁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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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天骄接到了电话的时候,刚刚忙了一上午,午饭还没吃,就带着自己的人赶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