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肚子里还在慢慢成长的宝宝,她一定会好好教育的,不让她将来走歪路。
突然间发觉,她也是那么地期待这个孩子,那么早地就为她规划着事了。
“怎么了,肚子痛吗?”萧凌城紧张兮兮地扶住她,她刚才可失魂了好久,让他心惊胆战的。
苏韵惜回了神,摇摇头,他们此刻正在车上,这个大叔说要带她去见一个人,一个很重要的人。
所以她就被他拉着上车了,期间他就是这样小心翼翼的,她又不是小孩子,怎么会不注意自己的身体呢!
她有时会在想,他会不会担心过度,导致神经衰弱呢!
想到他可能一脸的呆相,她就忍不住轻声笑了出来。
很轻微的笑声,萧凌城听到了,脸色很不好看,他那么担心她,这丫头还笑。
可是她笑起来的样子,真的很好看……
车子驶进了一家医院,大概拐了几个道就到了病房大楼前。
苏韵惜正想开口问他为何带她来这里,要去见什么人?抬头一看,发现他的神色都跟之前不一样了,充满了愁绪。
他这是怎么了?
刚才还好好的,难道是因为自己刚才‘没良心’的笑?
可是他好像没那么小气啊!
“走吧!”萧凌城还是依然温柔地扶住她的身子,可是却被她躲开了。
“你不要这样子,我只是怀了孩子而已,又不是老了不会走路了。”
她很讨厌他总是把她当做是病人似的搀扶着,她可是个健全体魄的人,就是肚子里多了一块ròu罢了。
萧凌城看了她一眼,没有什么其它表qíng,放开了她,走到她前面去了。
他真的生气了?
qíng绪变化得还真是快,苏韵惜对着他的背影撇撇嘴,跟在他身后走了上去。
一间高级病房内,一位女子躺在大chuáng内,她的四周都是一些医学仪器,鼻子上还cha着氧气管。
她叫陈美青,是萧凌城的亲生母亲,十二年前发生车祸后就成了植物人,一直躺在这家医院的病chuáng上,不曾醒来。
他们在病房门前停住了,房门上有一块玻璃镜子,可以看得到里面的一切qíng形。
苏韵惜很吃惊地望着里边的人,那个被cha满了管子的女子,是谁?
空气似乎很沉闷,一切的事物似乎都在静静流动着,两人都没有说完,苏韵惜偷看了他一眼,很不对劲的表qíng。
里面的人,到底是他的什么人?他又为何带她来这里看她。
“她,是我的母亲……”
萧凌城终于出声,声线低哑到几乎破音,他的瞳仁充斥着悲痛的qíng绪,一动不动地望着躺在里边的人。
妈,我来看你了,这次,我还带着你儿媳妇来了。
妈,你看到了吗?你快醒来吧!
无声地,萧凌城在心里祷告着,祈求着。
苏韵惜没想到,这里面躺着的人,是他的母亲,当然,也是她的婆婆。
这就可以解释,他为什么要带她来这里了,他想带自己来看望他的母亲。
可以看得出,婆婆在他心目中的位置,非常非常地重要。
她想到了自己,那时候还小,自己连母亲的摸样也是在照片中存储的,连个跟妈妈合影的机会都没有。
有妈妈,真好,可是他的妈妈如今躺在里面,他应该很心痛吧!
此刻,她也只能默默陪在他身边,大叔,原来也有这么悲伤无助的一面。
她以为,他是无所不能的,其实他也只是一个正常的普通人罢了,他有自己最爱的亲人,有自己的qíng绪。
“你不问我,她是怎么躺在里面的吗?”萧凌城缓了缓心绪,怕自己的qíng绪感染到她。
他还没有忘记她怀孕了,身子本来就容易疲乏,这会自己的qíng绪很差,难免会让她觉得不舒服。
苏韵惜是想知道,可是如果他不告诉她,她也是不会说的。
“如果你想说,会告诉我的。”
“她出车祸了,成了植物人,一直躺到现在。已经是十二年前的事了,记得那时候我从国外刚留学回来不久。”
萧凌城说这话时,眼神深邃得望不到尽头,他的眸子里,没有一点光,没有焦距,只留空dòng。
这样子的他,苏韵惜觉得心酸酸的,她不知道他为何要把这些事告诉她,她以为他不会说的。
因为她知道,说起这件事时,他的心会很疼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