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崇高正在看莫言抄的那些经文,抬眼看了莫言一眼,和蔼的笑着,嘴里说:“莫言,你的簪花小楷既得了卫夫人的神韵,又自成一格。怪不得父亲也喜欢叫你帮他抄经啊。”
莫言谦虚的回答:“都是曾爷爷的教导。”
莫崇高看莫言一直紧张的站在那里,不禁安慰到:“孩子,你别紧张,我只是想和你随便谈几句。你坐吧。”
莫言依言坐到莫崇高对面的椅子上。
“莫言,你和文昊在一起开心吗?”莫崇高直奔主题。
“嗯”莫言不知怎么回答,只能发出一声若有若无的声音。
“莫言,其实就我个人来说,我是很喜欢你的。你很沉稳、心地良善、有学识、有气质、有美貌,识大体,样样是万里挑一的。文昊的眼光没错。莫家能有你这样的儿媳,也是十分满意的。”莫崇高的开场白吓傻了莫言。
莫崇高看着莫言一笑,继续说道:“其实,莫文端究竟是不是我父亲的孙子,我也不在意。就我的观察来讲,莫文端十有八九并不是莫家的骨ròu。你和文昊,应该是没有血缘关系的。”
莫言听到这,还是忍不住吁出了一口气。
可是莫崇高话锋一转:“你们母女俩嫁兄弟俩的事qíng,如果放在一般老百姓家里,可能也没什么不行。但在莫家,却是万万不行的。整个莫家其实是一体,所有成员的一举一动都在风口làng尖。莫言你听过‘众口铄金’吗?你想想,无论走到那里,都有人认识你们,都有人在心底里骂你们乱伦,你们能忍受多久?这就是文昊的悲哀,身为大家之子,有些事qíng就是不能随心所yù的。”
莫言苦笑着听着这番话。其实,这番话同宋应雪和huáng豫瑾的话没什么不同,只不过先扬后抑而已。
“爷爷找过文昊谈吗?”莫言问。
“找过,文昊那谈不通。他不惜以脱离莫家来要挟。唉,这孩子还是太年轻,太天真了。”莫崇高长叹一声,“就拿这次这件事来说吧,他的公司遇到这样大的事qíng,除了莫氏,谁还能帮他?趁他在韩国忙的不可开jiāo,有不明的人士正在利用昊天股票的bào跌,在市场上悄悄收集昊天发展的股权呢。如果不是我在暗中帮他,嘿嘿……他的根在莫氏,他早晚会明白这个道理。”
“爷爷想让我怎么做呢?”莫言面无表qíng的问。
莫崇高直视着莫言的眼睛说:“难道你还要我明说吗?你在他身边,会极大的阻碍文昊未来的发展。没有了莫氏的支持,莫文昊就是无源之水。他本来可以站的更高,可为了你,他会失去本该得到的一切,你忍心吗?”
莫言面带嘲讽的笑了:“爷爷,你知道文昊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吗?从小到大,他渴望的也无非是一份温馨的爱。您要他在我和事业之间选的话,虽然他会很痛苦,但他一定会选我。而且我知道,他确实是想要站的更高,但他绝不稀罕靠着莫家的帮助。”
莫崇高惊奇的看着莫言。这个自信、冷静、飘逸出尘的莫言的确是令人心折的。莫崇高甚至开始替莫文昊遗憾起来,这样的女子,终成过客。
“爷爷,其实我已经做了决定要离开了。但并不是你说的任何一个原因。我可以坦白的告诉你,是因为我妈妈以死相bī。当然,还有一些不能启齿的原因。我不能看着我妈妈死,所以,我只能离开。”
莫崇高不禁苦笑了一下,自己做了这么多努力,还不及huáng豫瑾的一个举动有效。
“爷爷,但我不能保证永远走开。我盼望着有一天,挡在我们面前的障碍会消失,我能重新回到文昊身边。”莫言苍白着一张脸,将自己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说了出来。
莫崇高突然就说不出话来了,这双小儿女啊!
“也许……等我们百年之后……”莫崇高说不下去了,这会是多么残酷的等待!
莫言继续平静的说:“其实,我在和自己打一个赌。我这次走后,文昊肯定会怨恨我。我赌他终有一天会原谅我。”
莫言想到那天莫文昊郑重其事的和她说的那句话“莫言,你仔细听好。如果你走,就永远不能再次回到我身边。对你,我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背叛。”,她不禁悲从中来,心如刀割。
文昊,我绝不是背叛,我只是暂时的走开。也许有一天,我还有机会重回你身边。